面包车开的飞快，在并不拥堵的街道上一路疾驰。

这时候一辆白色越野车加速驶来，忽然，越野车一下变到了面包车前，司机本能点了刹车。没系安全带的两人被惯性带倒，险些一下撞到了面前挡风玻璃上。

“他妈的！”司机骂了一句。

“超过去看看。”副驾上的三角眼男子说话间，把手摸在了腰间，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来路，做好了火拼的准备。

司机降档提速，面包车发出一阵嘶吼，很快便超到了那辆白色越野车前。

三角眼瞥了一眼对方，驾驶位上是一个夹着烟的秃头汉子，看样子不像是警察，八成就是开车不守规矩的“马路垃圾”。

“不用管他。”三角眼淡淡说道。

谁料那辆白色越野车却一脚油门变到了面包车前，司机干脆降下车窗骂骂咧咧。

“他妈的！”司机降下车窗欲破口大骂，对方听到后自然不甘示弱，继续变道别车。

司机年轻气盛，拉开手套箱就要摸枪，这个疯狂的举动被副驾驶的三角眼胖子制止。

“停车。”三角眼说道。

司机有些气不过，没有理会。

“我他妈让你停车！”三角眼声音不大，但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司机只好靠边停车。

“疯了？”三角眼问。

司机余怒未消，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司机叫牛鞭，这绰号跟他很契合，牛鞭好色，器大如牛。牛鞭每到一处第一件事就是会去洗脚城、KTV之类的地方找女人。他的脑子里没有什么前戏和过度，每次一进门就砸巴着两片香肠嘴唇骂骂咧咧：“****，他妈的来俩**！”

牛鞭之前跟在瘦虎手下，有一次带货的时候精虫上脑，跟一个女人把消息都抖落了出去，瘦虎知道后杀了那个女人。

牛鞭自知犯错，瘦虎念在他跟了自己多年，便把他派到了他三角眼这边做帮手。

三角眼是瘦虎二哥，叫阿贵。真名叫什么牛鞭也不知道。之前他一直在境外，两年前他来到南州市开了这家米线店，当做瘦虎的联络点，也是他在这边的庇护所。

这个所谓的庇护所只有瘦虎一个人知道，瘦虎平时也不来这边，他们模仿着谍战电影里的桥段，用每天的特价菜作为联络信号。阿贵准备了不少东西，不过一点作用都没有发挥，他们就被一锅端了。

阿贵知道，瘦虎出事是被人点了。其实这一点他们一开始就猜到了。缉毒和其他所有案子都不一样，其他案子都是先发生案子再去寻找作案者，是一个由终导始的过程，而缉毒则完全相反。毒案的侦破多数要依靠情报，其中最重要的情报来源就是卧底。

连窝被端的干干净净，且卡在这么重要的时间点上，要说没有卧底，恐怕谁也不会相信。

阿贵把那次涉及的人都想了一遍，也都暗地里去查，不过仍旧是一头雾水。那次去的生面孔太多，其中有几个还都是第一次带货，涉及到的人太多，他一时间竟然无从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