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店落座。时间还早，店里还没什么人，大厅里空荡荡，两排桌子合并齐整，只有几个服务员坐在那百无聊赖打发着时间。

“一斤爆炒毛肚，切盘酱牛肉，再弄个凉拌皮冻和几个凉菜，一瓶二锅头，一箱冰冻啤酒。”罗汉军连菜单没看，就走过去哗哗哗点好了菜。

“来过？”老姚递过去一根烟道。

罗汉军接过烟道：“第一次来。”

老姚心里有了计较，看来这人并非表面上这般大大咧咧，来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菜单了。

几个凉菜先上了，冰镇的啤酒和二锅头也上了，罗汉军先起了两瓶啤酒，而后慢悠悠地倒在杯子里。杯子泛起了泡沫，罗汉军哧溜一口，吸到嘴里。

倒满之后，他抬手示意了下老姚，连碰杯都没有，便仰面喝光了杯中酒。接着，他又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直到喝光了两瓶啤酒，他才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吃菜，呷着白酒。

老姚自然不甘落后，他也很快喝光了两瓶啤酒，陪着罗汉军喝起了白的。

几杯白酒下肚，两人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老姚递根烟给罗汉军，“说说看，以你对陈先锋的了解，你觉得他如何才能上钩？”

罗汉军笑了笑，“两杯酒就想套我话？”

老姚伸手把打着的火机递了过去，“要说套话嘛，也算是套话。我跟了这个家伙十几年，不抓到他，我不甘心。我想，你也不甘心吧？”

罗汉军接过他的火，拍了拍他的手：“想让我去？”

老姚苦笑，不过心里对罗汉军却另眼相看，自己的这点小心思被人家看穿了，罗汉军察言观色的能力的确非同常人。

“我当然想让你去。你要是去了，不光抓捕陈先锋的几率会大不少，我那个徒弟，也就是就不用冒险了。”老姚没有隐瞒，十分坦诚地说。

罗汉军放下筷子，冷笑骂道：“真他妈的活见鬼了！还有你这样体恤下属的领导。”

“我知道你有怨气，干咱们这个，主要是有点责任心的谁没有怨气。我就是这么一说，何况你现在又不是警察，不想去也没人拿枪逼你。不过你要是不打算去，你得把知道的都告诉我，我那个徒弟还年轻，我想把资料给她备全，最起码让她安全点。”老姚坦然地说。

“你这人有点意思，你是个高手。”罗汉军不知道是赞美还是讥讽。

“我看让你去你是不会愿意了，这样吧，说说情况吧。”老姚双手支撑，压在桌子上。

“说什么？”

“你同那个陈先锋，知道的都说出来。”老姚语气有点咄咄逼人。他说话的时候，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罗汉军，知道他同陈先锋一定不止是他说的那么简单，他打算从这个角度入手。

罗汉军把烟头“吱啦”一下丢在酒杯里，直挺挺地站起来道：“我去，打明牌，陈先锋肯定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