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厉害,你是怎么发现这是用同一把钥匙的?”
童燕燕惊讶甚至还带着些崇拜地看向正在把抽屉拉出来的我。
“呃,这,这其实,”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其实我本来就是突发奇想试试看来着,结果还真蒙对了,
“天机不可泄露,你不要打听这么详细。”
“哦,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是蒙的吧。”
“既然知道了就闭嘴。”
“哎,好嘞。”
抽屉在抽动的时候能明显感受到一股明显的阻力,这种阻力一部分来自于经年的滑轨变得不顺畅,更大一部分是因为里面装的东西有一定的重量。
会是什么?金条吗?
我脑子里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晃了晃脑袋想,我肯定是被最近满脑子都是金条的三叔给传染了。
就算是金条,这个重量肯定也没有一百根。
我一鼓作气把滑轨似乎有些生锈的抽屉给抽了出来,里面只装着一个黑乎乎的方形物体。
我拎出来一看,发现是个大概二十年前正流行的便携式相机。
相机?怎么会把相机放在这种地方?
我想起我爸的那本日记里,某一页有记录过他买了一部新相机。
本意是想记录他跟我妈结婚后的生活,不过看样子这个相机也没怎么使用过就被尘封起来。
“啊?怎么会是相机?”
童燕燕也很惊奇,凑过来敲了敲相机上面的品牌logo,
“厉害啊,这个牌子现在也挺贵的吧,你们家的经济水平对我来说果然是降维打击。”
相机是什么品牌,当年又是什么价格我一点都不关心,我在意的是这个相机里面会不会藏有什么秘密。
这种机关一样的抽屉,当初设计出来应该就是为了藏些主人的小秘密的。
我以前刷短视频的时候有看到过,以前有一段时间,成品家具的生产还没这么普及的时候,一些年轻人在定制书桌或者床头柜的时会特意设置一个这样的机关小抽屉来藏秘密。
当然,大多数是未婚青年藏情人书信,已婚人士藏私房钱。
据说这是跟中世纪的欧洲学来的,但我并不是很相信那种机械音营销号的科普。
总之,这种这么难打开的抽屉不是用来随手放东西的就是了。
相机被放在这里面,肯定是被刻意藏起来的。
我摁动了一下相机的开关,没有任何反应,果然在这么隐秘的抽屉里封存了这么多年,相机已经坏掉了。
我很想骂脏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应该被调查的线索,结果还是一条走不通的路吗?
“你,你别着急,”
童燕燕再一次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似乎我的周身都开始冒黑气,于是小心翼翼地安抚我,
“你先把它带上,也许能修好呢,这不是随便什么杂牌的相机,肯定能找到会维修的人。”
“说的也是,只能去修修看了。”
现在着急也没用,我只能祈祷这个玩意儿坏得不是那么彻底,以前一些物品的质量都很顶,应该还有希望。
我把相机跟刚才让童燕燕帮忙收拾的文件纸一起装进包里带下楼去。
“要锁门吗?”
走出房间,童燕燕问走在后面关门的我。
“还是锁上吧,”
我叹着气说,
“虽然这把锁存不存在已经不重要了。”
虽然房门被铁丝一捅就开,但这把钥匙存在的真正意义似乎是为了掩盖住那个同锁芯的抽屉锁。
我在锁门的时候,突然想到三叔进来要翻找的东西,会不会是这个被藏起来的相机?
那我爸的相机跟三叔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者更进一步想,这整件事情又跟三叔有什么关系?
到目前为止,我的注意力基本都在二婶跟二叔身上。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往下想,三叔的行为也不简单。
要命,一家人各怀鬼胎,说出去要被人嘲笑个几十年吧。
我跟我妈像是心有灵犀一样,我带着童燕燕离开小楼,正关门的时候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自己马上就到附近,问我收拾好东西没有。
爷爷那边情况没有什么变化,没有要出意外的迹象,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等下去,我妈思虑之后还是决定先带着我走。
从态度来看,没给我反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