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童燕燕惊得往后撤了一步,
“这怎么行,手机毕竟是这么私密的东西……”
“没什么,你又不是别人,而且我手机里也没什么怕被你翻到的。”
“我不是别人,那是什么人?”
我就是随口一说的词儿,却被她敏锐的捕捉到了。
“呃,呃,这…你要这么问……”
我脑子突然轰的一下,像是把密封的罐头放进了微波炉里一样。
被火烤的不是手机,是我啊……
“反,反正,你不是那种…你是我比较私密的人……”
“私密?我吗?”
童燕燕指了指自己。
啊,糟了,我刚才说了什么,我想说“熟悉”来着!
“你们城里人说话都这么直白的吗?”
童燕燕明显也是意识到我一时脑抽说错了,但还是故意抓着这一点开玩笑。
“啊,够了,你不要拉倒,我头好疼,要躺一下!”
我收起手机,匆匆甩下一句就赶紧躺下。
但我似乎是错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刚刚是因为昏迷着感觉不到,这会儿清醒着躺下,就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像是躺在了一块烧红的铁板上。
似乎是以前铁板鱿鱼吃多了,遭报应了。
我的脊椎虽然没有断掉,但后背可是结结实实被打肿了一片,躺下之后自己的体重压在背上,简直如同上刑。
还有挫伤的肩膀,因为刚才躺下的动作太匆忙,这会儿也叫嚣着疼起来。
“啊啊啊!怎么办!要不我去叫医生吧!”
童燕燕看我像是搁浅在岸上的小虾米一样来回挣扎扑腾,紧张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我的强烈要求要,医生给我加了一针止痛针,这个针剂除了止痛很有效之外,还有令人犯困的作用。
一针针剂下去,我本来就萎靡的精神更是坚持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迷糊着睡了过去。
童燕燕一直趴在我的床边,虽然急诊室里并不安静,但我鼻尖若隐若现的闻着她发顶散发出的洗发水味道就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这家伙用的洗发水跟理发店里是同款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睡着的结果就是我梦中在理发店里来回转圈,似乎是变成了店里的学徒,一个接一个的给人洗头发。
直到店门口有人吵起来,我丢下“客人”去看热闹。
“……反正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你们把小飞怎么样的,”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冲着一个孩子发难,亏你们也算是长辈!”
“不是,大嫂,你先冷静一下……”
“别叫我大嫂!我冷静什么冷静,我的前半生死了男人,现在我儿子又差点被害死,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说说我该怎么冷静!”
哎?为什么感觉这个吵架的声音这么像我妈?
等等,不对,这好像就是我妈!
我猛地睁开眼睛,把童燕燕都吓到了。
“你你你,你慢点!”她帮忙把我从床上扶起来。
“是我妈来了吗?”我忙问她。
她点点头,“不过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
“你爷爷的抢救结束了。”
我看着童燕燕的神情皱起眉头来,内心有种不妙的感觉升腾起来。
“所以,是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