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去,这么像丢了魂或者鬼上身吗?
顺便,反正打开了话匣子,我把昨天跟爷爷单独在一起时聊过的话题也跟童燕燕讲了讲,因为我很希望现在有个理智的局外人能帮我分析分析。
“嘶……你这么说……”
童燕燕听着,有些呲牙咧嘴,
“就因为你爷爷一个眼神,你就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有什么……问题吗?”
我感受着她的质疑反问。
“我去,你这也太随便了,完整推理的建立需要耗费这么大的工夫,但是你推翻它就这么简单?”
“能被我简单的推翻,说明本身就建立得不是多稳固,”
我摊了摊手,
“我对爷爷的怀疑本来就狗屁证据没有,完全是出于自己的主观臆断。”
“怎么办,我明明是想质疑你的,但现在好像要被你给说服了,”
童燕燕皱皱眉毛,
“可是大哥,如果打消对你爷爷的怀疑,那你觉得在这整个事件中,还有其他值得合理怀疑的对象吗?”
确实,我们之前怀疑爷爷,是因为如果把嫌疑人的身份放在他身上的话,这个故事才能完整的叙述下去。
就像是一套程序一样,只有在这里添上这一条运行程序,整套程序才能顺利流畅的跑下去。
二世祖当年因爱生恨杀害了女工人,无依无靠的女工人跟世界最后的联系就是我爷爷,所以我爷爷谋划着杀害了二世祖,又为了掩盖这么秘密,永远的封住了不慎知情的我爸的口。
这一套逻辑有因有果,似乎非常靠谱,如果里面涉及到的不是我的亲属的话。
这不是一道简简单单的益智推理谜题,而是跟我的亲人,乃至跟我自己切身相关的故事。
我在思考的时候,很难完全甩开感情。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想听听局外人的分析,但我似乎对童燕燕有些强求了。
她此刻也分析不出什么自己的见解来,甚至开始觉得我说得有道理。
“或者还有一种解释,”
童燕燕边说着边叹气,
“那就是跟现在摆在明面上的事实一样,你的父亲真的是死于一场意外,我们不应该跟当年的旧案联系起来去考虑。”
“也许吧,一切皆有可能。”
我耸了耸肩,掏出爷爷给我的房门钥匙给她看,
“或者我应该今早把这个事儿给办了,不管有没有发现就当是让我自己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