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的时候,童家正在吃早饭,可能是童燕燕提前给童爷爷打过招呼说我要来,童爷爷也给我准备了一份。
“呃,不用了不用了爷爷,我真的已经吃过了!”
我在家里吃早饭吃得都快要吐出来了,怎么可能还吃得下去,但童爷爷又实在太热情,我强调了好几遍自己已经吃过早饭了,他才相信,放过了我。
不过人家一家人吃饭,我在旁边看着也挺别扭,童燕燕就让我先去她的房间里坐坐。
童燕燕的房间并不大,看上去似乎是从一间大卧室里隔出了一片小空间,一张床,一张书桌再加上一个木质老式衣柜,几乎就将整个房间填满。
因为没有书架,她所有的书只能堆在书桌上,一眼看过去课本跟参考书居多,其他的就是一些工具书跟看上去有些陈旧的悬疑。
书桌上还摆着一个自制的相框,做工是一眼能看出的粗糙,但好歹能立起来。
相框里面没有放照片,而是一张写着清秀字迹的卡片。
上面写着的是一个大学的名字,看来是童燕燕理想的学校。
我正在心里感叹着她很有志向,童燕燕就推开房门进来用力摁住我的肩膀,
“怎么,展学长你还偷看别人隐私呢?”
“拜托,这是你自己摆在外面的好吧!”
童燕燕打着哈欠坐在自己床上,看上去精神头还不是那么好,
“行了,不扯了,聊正事。”
“我怎么感觉这像是我的台词?”
我说着,把手里的饮料瓶顺手递过去。
童燕燕看着饮料瓶有些吃惊,
“怎么,你又找到了那瓶水?”
“不是,这是我的‘障眼法’。”
我的房间没有上锁,理论上来说,什么人都可以进去。
但硬要缩小一下范围的话,跟我一样住在一楼的只有爷爷,因为需要打扫卫生所以进谁的房间都不奇怪的是二婶。
而且就今天的表现来看,特别在意我出门寄快递的,也只有爷爷跟二婶。
我把要出门寄东西的消息带给了爷爷,爷爷又在餐桌上把这个消息带给了其他人。
所以今天大家都知道我要出门。
“这么说的话,那我更怀疑你二婶一些,”
童燕燕说道,
“你爷爷打听你出门,是想让你三叔送你,那你二婶这么在意又为什么呢?”
不仅在意我怎么出门,还特别关心邮局的普通邮件是不能邮寄液体的。
我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要寄一瓶液体啊,正常人听说我要去邮局寄邮件,凭本能反应的话,第一反应会觉得我要费劲巴拉寄一个装着凉水的饮料瓶吗?
“这么想来,那包放在厨房的粉末,虽然她说不知道,但还是她的嫌疑最大,毕竟你们家一直都是你二婶负责做饭,厨房基本上就只有她会进去。”
童燕燕继续说,并且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数,
“你的水杯被下药的时候是在餐厅,餐厅跟厨房连着,当时厨房也只有她一个人……”
她说着,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线索一般瞪大了眼睛,
“我去,这基本就可以确定事情是你二婶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