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睡眠缺失已经搞坏了我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我感觉一阵头昏脑涨,抓住床头才没有一头栽倒在地上。
要命,再这么下去,我说不定会猝死在这里,这幢豪华却阴森的小楼里怕是又要多一个阿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游荡吓人。
我缓了一口气,从手机上看了时间是五点钟。
往常这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青白的光亮,许是因为这几天阴天的缘故,今天外面的天色也昏昏暗暗的。
从现在开始到吃早饭,我估量着还能再睡一个多小时,于是丢开手机,近乎是强制关机一般的把自己摁在床上争分夺秒的休息。
脑袋挨上枕头,眼睛一闭就开始迷迷糊糊,要说是睡着了脑子还很乱,要说是醒着呢,整个人还迷瞪着抬不起头来。
心里估量着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有人来敲我的房门叫我起床吃饭。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意志力,拼了命终于从枕头里把自己的脑袋抬起来。
恍惚的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回到了高中时代,就没有一天早晨是清醒的。
“怎么,你也感冒了?”
推开门,爷爷看着我一脸精神不振的衰样问。
“没有,就是有点儿缺觉。”
我打着哈欠回答。
“那吃过早饭回屋补个回笼觉吧,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儿。”
看着爷爷,我突然脑子一转,想到了从我房间消失的饮料瓶,于是说,
“哦,我今天有点事儿要出门一趟。”
“你要去干什么?又去找童燕燕?”
爷爷果然追问下来。
“我要去寄个快递,应该得去镇上吧?”
“昂,”
爷爷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回答我,
“镇上有邮局,你要找不到地方的话就让童燕燕带你去。”
说完,爷爷在门口闪开身,给我腾出路来,却又像是想起什么来又追问一句,
“童家那丫头病好了吗?要不还是让你三叔开车送你去?”
“不用了,我去她家看看她吧。”
我感觉自己有点儿答非所问,还好爷爷能听明白。
熟悉的冰凉温度甩在脸上,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不少,我狠狠地撸了一把脸,看着自己的脸色在凉水的刺激下发白。
说来,胡子还没刮呢,我摸着下巴想。
爷爷坐着轮椅,从背后捅了捅我的腰,我一回头,发现他竟然给我递过来一把刮胡刀。
看我愣住不接,爷爷直接递了过来,
“怎么,不是要用吗?”
“昂,谢谢爷爷。”
我愣愣地接过来,心说这小老头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特异功能吧?
爷爷给我的刮胡刀是那种老式的刀片,别说是用了,之前我都没见过,拿在手里来回比划着不知道怎么下刀。
“不会用吗?”
爷爷看着我笨蛋的样子没有嘲笑,只是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