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我去简单冲了个澡,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扑到了床上,迫不及待地翻看手机。
今天在浴室里的时候,我还多看了几眼昨晚出现人影的位置,如今那里除了一片附在玻璃上的水汽之外,什么都没有。
仿佛鬼使神差,我在浴室玻璃门的水汽上,伸手写下了我自己的名字。
昨晚室内外虽然有温差,但肯定没有热气腾腾的浴室跟外面的温差大,所以附在玻璃上的水汽也没有这么严重。
可我昨晚,在闪电亮起的那一刻,明明清晰的看到了那两个字,也就是我的名字。
人影有可能是幻觉,那写在玻璃上的字呢?
反正我今天回来再去看的时候,窗户玻璃上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写过字的痕迹存在。
小楼里这些窗户感觉应该有些年头没有清理过了,每一扇里里外外都脏兮兮的,如果我昨晚真的是在室内玻璃上写了字,那很大可能是写在了灰尘跟水汽的混合物上。
写在这种灰泥上面,不可能这么快就痕迹消失,如果是被擦掉了,那我也能明显的看出来。
唉,真是越想脑子越疼,我揉着太阳穴,怀疑自己被童燕燕传染了感冒。
终于,在我等的烦躁的时候,我一直在等的消息终于发来了。
“我联系上了一家研究所,下周一之前把样本送过去的话,最晚月底就能出结果。”
我手指在屏幕上翻飞了几下,回复消息,
“得到月底吗?这么慢?”
“大哥,你以为研究所是我家开的吗,能给你排上号都是用上了我二舅姥爷的面子!”
对面的每一个文字,都像是带着怒气要从手机屏幕里冲出来,足以看出一下午的时间帮我干成这件事有多么费劲。
这人是我处的最好的一个哥们儿,我们在小学时期不打不相识,即使后来分到不同的高中也没断了联系。
今天中午,我在童燕燕房间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联系了我哥们,让他帮忙找一个能鉴定物质的机构。
昨天童燕燕说的话我还是挺在意的,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验验当初投放到我水杯里的粉末到底是什么。
我第一反应其实是想送医院去的,从网上查了一下,医院好像不管这种事情,只能把它甩给我好哥们儿。
他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需要他拿去验的是什么东西。
我只神秘兮兮的甩出一个非常有电影感的回答,
“别管,别问,什么都不知道才对你好。”
他虽然骂了我几句,让我少在他这里装大瓣儿蒜,但还是非常义气的答应帮忙。
“那行吧,必须得下周一之前吗?”
“昂,人家那边忙得很,这是看你要得急,给你加了个塞儿,要是下周一送不过来,那就加不上了,只能按顺序排号。”
“那排号的话,得排到什么时候?”
我估量着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寄快递的地方,也不知道镇上有没有邮局,还得去问问童燕燕,所以这么问我哥们儿。
“排上估计就九月份了,等结果做出来……”
“那你就等着吧,我也说不准。”
嘶,要拖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一茬又一茬了。
“那行吧,我尽快找邮局给你寄过去,这事儿真的对我很重要,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