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我点点头,“算是吧。”
知道的事情太多,就在谜团中陷得越深,虽然我现在不是没有退路,但我自己不想就这么回头。
跟喜欢在工作上一丝不苟甚至能拼命的我妈一样,其实我本质也带着一种执拗。
执拗的前身是执着,执着是一种很好的品质,可一旦发展成执拗,就有些让人讨厌了。
再甚至,执拗发展下去会逐渐变成偏执。
“是因为金条吗?”
爷爷想到了什么,应该是觉得我有些好笑,表情带着一丝古怪。
“我妈虽然不是多富裕的人,但从小我的生活也很有保障,我不是很爱钱的人。”
既然爷爷自己提到了这个话题,不如趁此机会跟他掰扯掰扯,
“所以,我觉得您要是真有这么多钱的话,不如让二叔跟三叔分了,他们人到中年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得很,肯定比我需要。”
“什么叫我真的有?”
没想到爷爷的重点是抓在这句话上,
“你竟然是做了一个假设吗?”
“我,我……”
我吞吐了一下,
“毕竟我没有见过嘛,所以想象不到。”
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谁知道您老是不是又心血来潮玩儿我们。
我之前也仔细想过了,爷爷让我倒弄的那个小柜子虽然从体积上来说,看上去能装下一百根左右的金条,但我忽略了一点,金条是有重量的。
民国时期的金条基本分为大黄鱼跟小黄鱼两种,我上网查了一下,大黄鱼的克数按照现在的计量方式来说大概得有三百多克,小黄鱼应该是三十多克。
从那天爷爷拿出来的那根粗略估计,三百克到不到我说不清楚,但几十克肯定不止。
就按照一根金条三百克来算,整整一百根保守估计得三千克。
三千克换算到日常的话是六斤,大概一袋多大米的重量。
要说重,也不是很重,起码对于我一个正年轻的大小伙子来说不算什么。
但我之前接触小柜子的时候能感觉到,这个柜子除了本身的重量之外,里面似乎没有放太重的东西。
里面要是放着一袋大米,触碰起来的手感肯定跟现在不一样。
要么就是今天不像我跟三叔之前猜的那样放在这个小柜子里,要么就是爷爷根本没有金条。
不,也不能说没有,毕竟那天晚上爷爷拿出来的那一根金条可是货真价实。
总不可能是抱着一层锡箔纸的金条巧克力,毕竟就算我是个傻叉,二叔跟三叔也没有这么好糊弄过去。
“傻小子,我说过别想着在我这里耍心眼套话。”
爷爷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证明给你看的,当我是会中激将法的小孩吗?”
我“嗷”的一声捂住自己的脑袋,
“没有想激您,我真的就是随口说说的!”
“而且,我在这个家里好奇的,也不是这些金条,”
我捂着脑袋看向爷爷,想象不到自己此刻是什么神情,
“爷爷,我想知道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