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了缓嗓子,思索着该怎么讲刚才发生的“灵异事件”。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哥,小妹我读书少,你能不能说明白一点?”
“我刚才撞鬼了,”我轻叹着气,“要不是你坚持给我打电话,可能我还没走出来。”
从小,我很少碰到什么灵异事件,读书之后更是坚信自己是唯物主义者,对身边上一辈人讲述撞鬼被困住的经历常常嗤之以鼻。
但这一刻,我不得不开始相信了。
听说被鬼困住的人,很多都会走不出一个空间,以为自己走了很多路,做了很多事,其实只是愣在原地在踏步。
对于这一点,最显著的案例就是鬼打墙。
被困住的人,要么就死在困境中,在医学上可以被称为猝死,要么就需要一些外力刺激强行走出来。
也许是抽了一颗烟点了明火,也许只是突然叠了一个跟头摔痛了脑袋。
我能从刚才莫名的“困境”走出来,很大可能就是因为童燕燕坚持不懈的在打电话。
也许最终,折腾我的那玩意儿退缩了,把听觉跟精神都还给了我,让我听见了手机铃声。
想到这一点,我还想到更可怕的一点,我刚刚如此拼命的大喊敲门都没能得来的爷爷的回应,也不记得自己之后又是怎么走回房间的,很大可能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我跑出房间去走廊上,去敲爷爷的房门什么的,只是我在“幻境”之中的想象。
“我靠,”
童燕燕激动地喷了一句脏话,
“我说什么来着,你们小楼就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得亏我今晚上给你打电话,要不然你就去找你爸了!”
童燕燕这个人就是这么心直口快,尤其激动起来说话明显没有过脑子,所以她言语里不礼貌的一些地方,我也就自动忽略了。
反正她也不是有意,而且人家好歹也算是“救”了我。
“呃,我,我,我不是那什么意思哈,我就是嘴一快……”
童燕燕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言语的不妥,磕磕巴巴的解释找补,担心她提起我爸的事情会惹我不悦。
“没事儿,我不在意。”
我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慢慢地舒展了一些脊背。
因为一直以一个蜷缩的动作坐在地板上,我的背跟腰感受到一波强过一波的酸痛。
我舒展了一下,把刚才事情的经过讲给了童燕燕,对面是不是传来她“斯哈斯哈”的声音,我几乎能想象到她呲牙咧嘴的样子。
尤其是当我讲道,我感觉自己可能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的时候,她非常大声地“噫呃”了一声。
“呃,那个展学长,”
听我讲完,童燕燕颤颤巍巍地开口了,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说的那个埋东西的墙壁,不会在你房间里吧?”
“昂,反正……反正我三叔之前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我大概能明白为什么你会遇到这种撞邪的事情,”
童燕燕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因为我好像猜到你房间墙壁里买的是什么东西了。”
我心中一沉,连忙问她,
“什么东西?”
“大哥,尸体啊!要不然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