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到底是来源于“人”,还是来源于这栋建筑呢?
我回去的时候,爷爷正在我的房间里。
我的房间已经被收拾干净,唯一的桌面上还摆上了一把电热水壶。
“回来的比我预想要快嘛,我还以为你会迷路。”爷爷抬头看了看我。
“在路上碰见了附近村里的一个女孩子,是她给我带的路。”
我实话实讲,把手里的花露水递给爷爷一瓶。
“是童家那个姑娘吧,我记得她是叫燕燕还是莲莲来着?”
爷爷接过花露水来说。
“昂,童燕燕。”
“那个小姑娘神神叨叨的,附近的小孩都不跟她玩,你最好也少跟她来往。”
爷爷嘱咐我。
神神叨叨的吗?我心说我已经感觉到了。
午饭依旧是二婶准备的,她似乎是在这个家里唯一干活的人,准备餐食,收拾桌面跟地板。
没有活计干的时候,她就一直缩在房间里,很少能见到她。
二叔似乎比二婶还要宅,除非他一定要下楼拿东西,否则除了吃饭根本见不到他的影子。
而今天午饭他也没有下楼,爷爷问起来的时候,二婶只说他不太舒服就不下来了,待会儿把午饭留出一份来给他端上去。
有一说一,二婶烹饪的手艺还真不赖,菜式虽然都很家常,但味道已经到了一些餐馆的水平。
母亲常年忙工作,我基本上是靠着便利店跟外卖长这么大的,能吃上一口现做的新鲜热乎的午饭,倒还真有点儿满足的感觉。
不过在这个家里,饭桌的上氛围属实不怎么好,每个人都沉默着,空气的流动仿佛都变慢了一样,我感觉这样下去肯定会影响消化。
吃午饭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这间房子里似乎没有明显的锅炉。
中提到,当年女工人的尸体是冬天生火的时候在火炉里发现的,现在这个火炉是被拆除了吗?
我正想着,脑袋突然挨了一下,回头只见爷爷等着我,
“吃饭就好好吃饭,东张西望个什么呢!”
“啊,啊,知道了。”我答应着,赶紧低下头继续扒饭。
午饭之后,我回到房间,脑海里不仅一直在回响童燕燕的讲述,同时也很在意洗化店老板娘的话。
果然这边的人也是有些忌讳的,这种死过人的地方算是凶宅,通常不会有人选择住在这种地方。
住在死过人的凶宅里,是会倒霉的。
而我父亲身为这一家的长子,当年如此莫名其妙的死去,不就特别像是受到了某种诅咒一样吗?
像二婶说的那样,周身围绕着噩运。
上一个是父亲,下一个是我吗?
啊,真烦!
我越想脑子越乱,并且开始在大夏天里脊背发凉,忍不住胡乱抓了抓头发控制乱七八糟的思绪。
要不还是给妈打个电话吧,当年关于父亲身上发生的那场意外,我知道的实在是太少,爷爷把我们娘俩赶出去的事情,也基本不了解。
虽然不是很想唤起母亲的伤心事,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我也已经是个成年人,有些事情总得去面对。
我估算着时间,这个点儿我妈的飞机应该已经落地了,但电话拨过去的时候依旧无人接听。
是还没有下飞机吗?要不还是在等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