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龙城游乐园昨被封了,一晚上挖出好多死人骨头来。”
“我知道这事,今早电视上不是播了吗?听这游乐园背后站着的是权家。”
“权家?老爷子投的资?这不是摊上事情了吗?”
觥筹交错,摩登大厦顶层宴厅里都是西装革履、仪表端庄的各企业高层,男女宾客分散着聚在一起,饶有趣味地交谈着最近业内的新话题,话里话外牵扯到省内骇人听闻的大事。
“我听这游乐园新园区被封后,后面的利益链全部被官方扯断,抓了不少人,还有权家的旁系进去的,这次权氏集团可是元气大伤,后面直接没收拍卖,好像被拍去了。”
片聚在一起的老板们交谈,内部消息比明面上流传的更快些。
“还拍出去了?这游乐园谁还敢去啊,”靠在一旁的富二代啧道,“想想都瘆得慌!什么赔本买卖?”
“邵总不知道,这明面上虽然是个公司买的,”最先话的人压低声音,“但我听内部消息,其实是‘雾港’的手笔,这公司是雾港的下属公司。”
“雾港?”邵齐面色变幻,“哪个雾港?”
“您觉得还能有哪个雾港?这几年混得好,直接从南边转过来的,还能有哪个生意人,”话人笑道,“您猜雾港把这游乐园盘下来后做了什么事?”
“什么事?”
“直接把游乐园改成了墓地!”
“墓地?!”邵齐愕然。
“可不嘛,那些孩子的遗骨本来就没收敛完整,再人死魂在,就近葬下也是好事。”
话的老板半是叹息半是感慨:
“再这游乐园的负责人哪敢嚯嚯家中有钱有势的——那些个寻饶家庭都是普通人,基本上被折腾疯了,没疯的也都折腾穷了。要在这买块正经墓地哪出的起啊?
“雾港就包了这些孩子下葬的费用,还伸出橄榄枝让这些早就没工作的家长落在墓园做工。”
他着禁不住摇头,语气里已满是感慨:
“要不这雾港发展起来不是没道理呢?游乐园就势改成墓地,不仅低价收购,这大件设施还不用拆,给活人不敢玩,那就留给死人享乐呗——私人墓地多难批啊,政府就着这事立刻就批下来了,还给了表彰!相当于后面站着的就是官方了,流程都好走。
“而且出这么大的事,墓园的管理应聘都是高价,这直接有了一群保准尽心尽力的员工,省时省力还对你感恩戴德。”
邵齐忍不住抿唇:“这……确实是厉害。”
“厉害是厉害,”有人忍不住搭话,“嘶……雾港?我怎么听雾港的当家和权家有不的关系?就是明面上断绝关系了也是一家人,以为是出口,实则是内销?”
“这事可提不得,要我,都是权家那伙子自个作的孽。”
“这么话可就难听了,养她这么大自立门户就自立门户,家里的人这是一点都不管了啊,养恩可是一点都没还,迟早遭报应。”
“邵总还是年轻,您回去问问令慈邵董事,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旁边一个中年女人叹道:“就权家也不是门户,当年家里女儿溺水昏迷不是想着救治,居然找到我办公室问我能不能想办法在那半大孩子身上提卵子,家里有孩子的听不得这个,可怜那姑娘身上全是伤,腿都是硬生生不治给拖到没救了。”
“还有这种事……”
“嗡——”
宴厅前方的演台发出声响,穿着正式黑西装的女人站在台上,调试的嗡鸣声从她手里的话筒中响起。
宴厅中所有人都将目光聚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