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微微一顿,“勾连?拿了些什么回来?”
“奴婢趁着无人瞧了一眼,是火石。”
“火石?”江清月不禁冷笑,“这背后之人倒是打的好算盘,这是要让整个未央宫全军覆没啊。”
秋实的神色也是不太好,“那娘娘,您准备如何应对?”
江清月微微抿唇,“可知道与她勾结那人是哪宫之人?”
秋实摇了摇头,“奴婢有罪,并未看清。”
“也不怪你。”她顿了顿,“你就放出风声,说本宫近些日子有些神色倦怠,需要早些休息,宫女太监们也可回屋休息。”
秋实眼睛微微一转,倒是明白了江清月的意思,“奴婢明白了,这就去办。”
“派周晋暗中好好看着桃子,不可让她跑了。”
“是。”
秋实走后,江清月微微眯了眯眼睛,看来她的未央宫,还有漏网之鱼呢。
流云倒是一脸担心,“娘娘,万一真的着起火来,可如何是好?”
江清月垂下眼眸,“放心,周晋有分寸,若真是起火了,那便更是掩人耳目。”
流云微微颔首,可是面上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
江清月倒是略微有些困意,“天色还早,请许姐姐与张姐姐一同来未央宫用晚膳吧。”
流云应声,“娘娘可要吃锅子?”
提到锅子二字,江清月神色一僵,姐姐去世的那天,便是要吃锅子的。
江清月微微摇头,“不了,以后宫中不必准备锅子了。”
流云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旁的晚舟拉住了,晚舟微微摇头,流云便明白了含义。
“那奴婢去吩咐小厨房做些娘娘们爱吃的。”
江清月微微颔首。
许舒言与张书蕴倒是来得早,看着江清月躺在软榻上懒洋洋的模样,不由得调笑,“你自从有了身孕以后愈发懒了,每天有大半时间在榻上躺着。”
江清月放下手中的书,起身道:“你二人倒是会打趣我。”
随后江清月便让宫人传膳。
张书蕴神秘一笑,“今日我倒是得了个消息。”
“什么?”
张书蕴看了一眼二人,“如今冷宫里的江氏倒是生不如死,冷宫的嬷嬷都不愿意管她,据说她的皮肤上倒是没有一块好肉。”
话语刚落,许舒言微微皱眉,“你也真是的,月儿怀着身孕呢,你倒是不忌讳。”
张书蕴这才讪笑两声,“倒是一时情急忘记此事了,我给妹妹赔罪。”
江清月笑道:“什么赔罪不赔罪的,我倒是想听听她的消息,免得她太过安生。”
她顿了顿,看向张书蕴,“姐姐若是真想给我赔罪,不如多给我腹中孩子绣些衣服。”
“瞧瞧,这算盘打得忒好了,我还能少得了你孩子的衣服不成?”
许舒言笑道:“月儿如今只是五个月,张姐姐倒是还有五个月的时间。”
张书蕴微微瞪了一眼许舒言,“你就专跟我不对付。”
三人微微一笑,未央宫的氛围倒是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