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澈便是知道了江清月去冷宫之事,也知道了她在冷宫所做何事,倒是并未有惩罚江清月的意思。
“她心中有怨气,拿着江氏撒气也是无妨。”
陆君澈沉思片刻,“南海刚刚进贡了些珍珠,送去给柔昭仪吧。”
林有应声,随后退出了殿内。
江清月收到南海珍珠后倒是没有特别多的表情,只是照例谢过林公公。
春华问道:“娘娘似乎不太高兴。”
江清月搅拌着手中的安胎药,“如何能高兴起来。”
春华自知失言,便不再言语。
江清月刚刚将手中的安胎药一饮而尽,便看见了连翘跌跌撞撞地跑来。
江清月心下咯噔一声,难道是许舒言出事了?
连翘跪在地上哭道:“娘娘,我们娘娘难产了。”
难产二字一出,江清月立马站了起来,春华见状连忙扶住了江清月,“小主,不妨先听听连翘姑娘怎么说。”
江清月稳了稳心神,“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让你一个大宫女前来报信?”
“娘娘今日被温嫔惊了一下,便有些动气,回宫后便发动了,娘娘让奴婢来找您。”
江清月立马吩咐道:“准备好步辇,随本宫一起去广阳宫。”
春华安慰道:“娘娘别急,还有身子,小心着些。”
江清月颔首,“去通知皇上,此事还需皇上坐镇。”
春华自是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便连忙朝着太平宫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江清月还是有些疑惑,“温嫔怎么会突然惊扰姐姐?”
连翘抹了一把眼泪,“今日也不知温嫔为何,对娘娘大放厥词,还说什么是娘娘克死了她的孩子。”
江清月这才回想起温嫔是与许舒言一起有的身孕,不过温嫔运气却是不好,没几个月便是小产了。
怪不得看着许舒言产期将近,温嫔定是忍不住的。
不过背后是否有人指使,那便不得而知了。
江清月收起了心思,眼看广阳宫将至,她悬着的心也微微放下了一些。
江清月刚刚踏入广阳宫的宫门,便是看见了刚刚到的愉贵嫔。
江清月眼中闪过一丝嫌恶,“愉妹妹也来了。”
“许姐姐是臣妾的故交,臣妾自然需要来探望一番。”
江清月略微客套,趁着无人之际问连翘,“姐姐也叫了愉贵嫔?”
连翘摇摇头,“并无。”
江清月又看了一眼愉贵嫔,心下有了计较。
此刻皇上与皇后都未到,若不是许舒言想要见她,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她是来探听消息的。
果不其然,她已正殿,便故作焦急问道:“姐姐如何了?”
而江清月示意晚舟跟着连翘一起进去,而愉贵嫔的目光扫到晚舟之时,略微有些疑惑。
“柔姐姐怎得让宫女进产房了?”
江清月看了她一眼,“妃嫔不能进出产房,本宫不放心许姐姐,便派了宫人进去。”
愉贵嫔微微颔首,“还是柔姐姐周到。”
江清月不经意地问道:“今日许姐姐早产,听闻是温嫔所致?”
愉贵嫔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妹妹也是听闻此事,忧心姐姐胎气,便前来了。”
许舒言并未派人去请愉贵嫔,那愉贵嫔如何知晓,便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