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红被关在一个军帐之中,一介文官,四个士兵把手,他根本就逃不掉。
“戴公公,你可算来了!”上官红像是看到亲人似的,涕泗横流。
被关押的这些天,他提心吊胆。
文官虽然在地位上高于武将,但这里是军营啊,都是武人。
你地位再高,一旦这些武人不买账,也是无济于事。
“杜蘅这厮……”上官红气的牙根痒痒,“他胡乱捏造一个罪名,就将本官看押起来,等我回朝,我一定参他!”
“哼,不急,且看这厮还有什么伎俩,他总不敢杀了你,你有回朝之日。”
上官红缓了缓神,问道:“高太后有什么旨意传达吗?”
“永嘉城久攻不下,又不见你有消息传回,怕有什么变故,故此派老奴来看看,若是攻打不下永嘉,就将责任全部推给程伯献。”
“哼,杜蘅就是以此罪名,说我勾结外敌,你想那农民军都已经发展到一两万人了,他们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哪有那么容易攻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上官红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他来了之后,三个月之内能否攻下永嘉,哼!”
“如今宁州已经被攻取了。你不知吗?”
上官红愕然瞪大双目:“什么?我不知道啊。我一直被关在这儿,没人跟我说起。”
“宁州虽然攻下了,还有永嘉。”
“不错,永嘉城固若金汤,没有那么容易被攻陷,我看杜蘅有什么手段,他以此来诬陷我,那是自取灭亡!”上官红愤愤的道。
天色将明,忽然门口来了士兵,说道:“戴公公,杜钦差请你过去。”
“何事?”戴公公不烦的掀开帐门,“没见咱家与上官监军说话呢吗?”
“杜钦差想与你共同庆祝。”
“庆祝什么?”
“永嘉城已经城破!”
“什么?”上官红呆若木鸡。
戴公公也傻眼了,不由看了上官红一眼,大哥,你不会真的是细作吧?
上官心头叫苦,他在的时候,三个月都没打出一个花,他不在,半个月都不到,就把两座城池攻下来了?
戴公公迅速跟着来人,去见杜蘅和程伯献。
程伯献大喜,叫人大摆宴席。
上官红正在帐内提心吊胆,一会儿,就见两个蒙面之人钻了进来。
“你们是谁?”
“我等是戴公公派人相救的。”
惊疑未定之际,一人已经拿刀破开帐篷一道口子,朝外看了一眼,说道:“现在全军都在庆贺,喝的酩酊大醉,正是带着监军逃跑的时机。”
“为何逃跑?”
“你不跑,就死了!”一人信誓旦旦的说,“如今杜蘅立此奇功,别说他咬死你是奸细,就算没有这事,他杀个把个官员,朝廷能说什么?你莫忘了他是陛下的红人!正要整死你们这些旧党呢。”
恐惧让上官红失去了判断,忙不迭的点头,跟着二人就跑。
帐门没有士兵把手,巡逻的将士也都跑去庆贺,各处传来欢声笑语,警戒很低。
一会儿,二人便将上官红带出了军营。
“监军保重,剩下的路靠你自己走了,你先去前面五里镇客店等两天,等到合适的时候,戴公公会派人跟你联系。”
“多谢二位。”
趁着黎明的曙光,上官红慌不择路的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