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迪丽娜扎去了一趟杜蘅的酒厂。
杜蘅带他到了偏厅说话。
“有线索了?”
“昨晚章立早去了何妈妈的院子。”
章立早再怎么说,也是漕帮的四当家,去的一般都是高档的青楼,不会去何妈妈那种院子。
毕竟何妈妈是暗娼,那种院子也上不了台面,面向的是普通市民。
因此这一点很蹊跷。
“打听到什么吗?”
“章立早也是习武之人,我们的人怕被发现,没有偷听他们谈话,只知道他见的人是何妈妈。”
“花肥不在?”
“花子期死了,他身为花家的庶子,这个时候他必须留在家中主持事务。”
“衙门的人找过他吗?”
“找过,但他案发当晚在何妈妈的院子,他有不在场证明。”
杜蘅沉吟道:“如此说来,这是何妈妈替花肥买凶杀人了,要么就是他们母子,一起跟章立早勾结。”
“章立早为什么会帮他们?”
“这还用想吗?花家几十万贯的家财,只要章立早帮他们除去了竞争对手,花肥能够少了他的好处?”
“我们从前调查过漕帮,一共四个当家,大当家身体一直不好,老三和老四一直都有取而代之的意思,可是他们相比大当家,实力还是稍稍有些欠缺,何况大当家身边还有一个水二娘。”
“莫非章立早是想借着花家的财力,壮大自身的实力,然后谋夺漕帮帮主之位?”
漕帮虽然控制了广陵的漕运,但大权还是握在大当家手中。
如果想要夺权,首先需要的就是钱,有钱才能有人,才能收买帮中骨干支持。
想到了这一点,杜蘅继续让迪丽娜扎派人盯着,不要打草惊蛇,静观其变。
……
花子期的死,让花雨庭备受打击。
这种事根本就瞒不住,本就病重的花雨庭,听到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口气喘不过来,溘然长逝。
一时之间,广陵城内传的沸沸扬扬。
父子二人竟然同时举行葬礼,而花肥如愿以偿,成为花家唯一的继承人。
葬礼过后,花肥在当地一些官员的支持下,成为了花家的家主。
这一点让杜蘅很奇怪,花肥花家,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而且之前只是花家的小厮,怎么认识这么多的官员?
或许是利用漕帮三当家和四当家的人脉?
花肥当上家主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何妈妈接回了花家。
身为正妻的吴氏,虽然名义上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但没了丈夫和儿子,她的话语权已然不如从前。
杜蘅知道章立早和花肥肯定还会见面,密切关注他们。
这一日,迪丽娜扎来到红药酒楼,找到杜蘅。
“看来你是有消息了。”酒楼的后院,杜蘅问道。
“如你所料,昨晚花肥给了章立早一批金银。”
“看来章立早很快就会行动。”
迪丽娜扎看向杜蘅:“我们要不要动手?”
“我有一种直觉,这件事没有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必须介入进去,才能彻底查清。”
眼下还是让迪丽娜扎继续盯着漕帮。
杜蘅料定,漕帮内部,很快就有一场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