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期笑了笑,说道:“沈市丞,这一点你放心,我花家跟苏家关系一直不错,平日也没少孝敬苏市令。就算他再欣赏杜蘅,关系也不能跟花家比,我早已给苏市令备下了大礼。”
沈市丞明白花子期的意思,花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就没有钱办不成的事。
而在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之声。
沈市丞急忙叫来几个衙役:“去看看,是不是那群刁民又来闹事。”
衙役走了过去,开门,但见苏山虎急匆匆的跨进门槛。
说曹操曹操到,沈市丞和花子期疾步迎了上去。
“大白天的,把门锁起来做什么?”
“苏市令有所不知,刚才来了一群刁民,差点要把衙门拆了。”
“什么刁民?”
沈市丞朝着门口望了一眼,围观群众已然散去,说道:“刚才我在审案,有不少人在围观。”
“我来时听说了,你审的是杜蘅的案子吧?”
“不错,杜蘅卖的松花蛋是假的,而且吃了容易食物中毒,我便将他抓来审问,但是门外的百姓就像疯了似的,纷纷往里砸东西,你看看,公堂现在像什么样。”沈市丞指着一片狼藉的公道,同时察言观色,看看苏山虎的反应。
“跟杜蘅一起来的,是不是还有一个人?”
“呵呵,说来也是可笑,那人竟然自称是留守之子。”花子期忍不住讥笑了一声,“见过乱攀亲戚的,没见过这么乱攀亲戚的,还留守之子呢,也不看看他家祖坟有没有冒这样的烟。”
沈市丞捋须道:“苏市令,这小子也是杜蘅的同伙,不管他参没参与卖松花蛋,仅他冒认高官子弟这一条,至少也得关他三五个月。”
“你还想关他三五个月?”
苏山虎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二人,说道:“那人就是留守之子,李碧莲!”
“什么?”沈市丞和花子期齐齐失色。
怪不得杜蘅那么轻易束手就擒呢,原来是有后招等着自己。
这厮竟然真的是留守之子。
那么他这一波实属作死了,人都告诉他是留守之子了,他就是不信。
完了完了,仕途晋升无望了。
沈市丞扶着公堂书案,身子似乎被抽走了脊梁骨似的,浑身软绵绵的。
“苏市令,你不会弄错吧?没听说留守有个儿子。”花子期道。
苏山虎冷笑道:“你才见过几个人?这位李公子,刚来广陵也没多久,你没听说过也很正常。”
“原来有留守之子撑腰,怪不得杜蘅这么嚣张!”花子期很不甘心,好不容易设了个局,这次又要让杜蘅逃出生天了。
苏山虎心里不屑的想,你懂个屁,杜蘅身后可不止留守之子,真正的大人物,你只怕想都不敢想。
“李碧莲可以放,但杜蘅贩卖假的松花蛋,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苏山虎道:“花公子,看在你爹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这位杜公子的能量,只怕也不是你招惹的。“
“苏市令,咱们都是自己人,如今杜蘅是我花家的大敌,只要你能帮我除掉他,花家自有一番好处奉上。”花子期彬彬有礼的作揖,但眼神的暗示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