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看似高了一些,但仍旧改变不了死契奴的身份。
“所以你打翻味精,也是他们要求你做的?”
殷红娘抽了抽鼻翼,说:“对不起杜公子。二少爷又去赌了,这次跟花子期一起,押了很多,所以我不能……不能让你赢,否则二少爷一定会把我卖给花子期,花子期则会把我卖给下等青楼。”
“二少爷这次押的是谁?”七棱问道。
“开凭奇。”
七棱露出疑惑的眼神:“杜公子都拿了两次第一了,就算要赌,他押的也是杜公子才对啊。”
“好多人都押杜公子,赔率就下来了,杜公子若是拔得头筹,反而赢不了几个钱,如果押别人,杜公子爆冷门,他们会赢得更多。”
冯青栀似乎对冯俅也颇为无奈,就没见过这么猪的人。
她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车板跪的殷红娘:“你先起来吧。”
殷红娘抹了一把眼泪,坐回位置,低头,不敢吭声。
……
近水楼。
早有人汇报了杜蘅获得厨魁的消息。
冯俅听了,直接瘫软在地。
酒楼的大伙计,迅速过去搀扶,按着他的人中:“少爷,你醒醒啊少爷。”
“完了,这次完了。”冯俅缓缓睁开眼睛。
冯青栀踏步走了进来。
冯俅见她冷若冰霜的面容,就已猜到,冯青栀已经知道情况了。
再见殷红娘泪水涟涟,不由气不打一处来:“贱人,你是不是出卖我?”
“这不关红娘的事,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小妹,我也是为了补账上的亏空。”冯俅自知理亏,只能哀求冯青栀,“这事你千万不能让爹知道啊。”
“我跟你说过了,不要去赌不要去赌,咱们酒楼现在生意这么好,就算之前有点亏空,也总能挣回来的,你这次输了多少?”
“五百贯。”
“你……”冯青栀一双杏目不由睁圆,“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如实禀告给爹。”
冯俅急了:“冯青栀,我是你哥,你就这么对我?”
“你也知道你是我哥,你有个当哥哥的样子吗?你什么时候为这个家考虑过?五百贯啊,你说输就输了,加上之前输的钱,你输了多少,你心里有数吗?”
“现在酒楼天天火爆,一天都有上百贯的流水,这点钱算什么,你跟我计较?”
冯青栀很难相信冯俅会说这样的话,冷冷的道:“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像你这么赌,金山银山也会被你赌没的。”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夺走近水楼,好了,现在被你抓到把柄了,呵呵,冯青栀,自从你把杜蘅带到近水楼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这段时间,经营近水楼,冯俅确实也很努力。
冯青栀一度以为,可以将近水楼交到冯俅手里,可她发现她错了,尽管冯俅也想让近水楼变得更好,可他本身的恶习改不了啊。
他嗜赌,这是最要命的,挣多少赌多少,而且越赌越大,倒不如不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