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胡说什么?你是当家主母,能不能注意一点影响?”
“哼,你怎么不注意一点影响?你在外面搞了多少女人?连土娼你都碰,你真不嫌脏!”
当着儿子的面,还有几个下人,花雨庭身为一家之主,着实有些下不来台。
“放肆!”
恼羞成怒,抬手一个巴掌。
吴氏都懵了,仍旧不敢相信似的:“你……你刚才……打我了?”
“怎么?妻为夫纲,为夫的打不得你?”
“花雨庭,你这个负心汉,我跟你拼了!”吴氏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当初要不是我娘家借给你本钱做生意,你现在有这样的成就?你忘恩负义,狗娘养的!”
“呵,当初你娘家给我多少钱?不过区区一百二十贯而已。还得让我低声下气,一个头一个头磕出来。这么多年,我给你给你娘家,够多了吧?”
“若不是看在你给我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我早就休了你了!”
“你……你要休了我?”吴氏难以置信。
旁边的婆子急忙劝说吴氏,把她拉远一点,她看得出来,这次花雨庭是真的生气了。
如今的花雨庭,号称广陵四大财神之一,远不是吴家能比的了。
若不是朝廷有三不去之条,估计早就休了吴氏这个悍妇了。
花雨庭冷静了下来,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花肥:“你且起来。”
“是。”
“你刚才说,滴血验亲……什么叔伯兄弟的血也能相溶,可有依据吗?”
花肥站在花雨庭面前,弱弱的道:“小人也是听人说的,只要同属一脉的血统,料想……也是可以血溶于水。”
“你个贱种,是不是何氏教你说的?”吴氏气的浑身发抖,“我告诉你,你一辈子别想认祖归宗,你现在是死契奴,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
“你给我闭嘴!”
花雨庭瞪了吴氏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何氏是个什么东西?千人骑万人跨的贱妇,你要敢认下他,整个广陵的人都会耻笑你!”
“现在也只有认下他,才能保住子期!”
花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果然,跟杜蘅猜想的一模一样。
“父亲,你真的要……”花子期恨恨的瞪着花肥,他本是家中的独子,不出意外,家里的资产都是他的。
可现在多了一个人分家产。
虽说庶子分的财产会比他这个嫡子少很多,但他心里还是不爽,一直把他当成一个跟班的奴仆,现在妄想变成他的兄弟。
完全接受不了!
花雨庭叹了口气:“即便我不认下花肥,市井也早有传闻。”
“那个贱妇年轻的时候,每天迎来送往,接了多少客人,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是你的种?”吴氏质问。
“刚才花肥说了,滴血验亲,统一血脉的血也能溶合,否则你怎么解释子期的血,能跟花肥孩子的血溶合?难道你要告诉众人,子期跟花肥的女人有染?这话传了出去,能听吗?”
“只有花肥和子期是亲兄弟,花肥那一套说法才能说得通。这么一来,子期才能撇清关系,才有机会争取和封家联姻!”
花子期一时也不言语了。
相比让花肥花家,他更担心失去和封家联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