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哥,事情交给我吧。”杜蘅拍了拍孙二郎的肩膀。
赵二娘道:“兄弟,你也别蹚这一趟浑水了。反正现在毛大树不敢找你,酒食行估计也不会找你收行例钱了。以后你就在白石街好好摆摊,不要再鼓动摊贩们反抗了。”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酒食行不收你的钱也就罢了,你还不让他们收别人的钱。他们怎么会放过你?”
“如果白石街的行例钱收不上来,其他夜市呢?泼儿巷、黄家井、二十四洞桥……这些地方的摊贩如果有样学样,开始反抗,酒食行还有威信可言吗?”
这就跟农民起义一样,一个地方开始起义,就会接连不断的出现其他地方,到时连压都压不住。
因此刚有苗头出现的时候,就要镇压,而且需要重办,震慑诸方。
否则一旦战火燃起,只会愈演愈烈,连绵不绝。
“好,姐,我听你的,这口气先忍下来。”
赵二娘担忧的神情舒展了一些,笑道:“对,我兄弟是有本事的,你现在重中之重,要先拿到厨艺大赛的名次。”
“行,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二郎,你送一送。”赵二娘浑身酸痛,没法下床,只能招呼孙二郎送一下杜蘅。
孙二郎送了杜蘅和桃笙到了门口,杜蘅忽然问道:“孙二哥,你知道毛大树家住哪儿吗?”
刚才当着赵二娘的面,杜蘅没问,是怕赵二娘担心,影响病情。
“杜兄弟,你是想……”
“上次已经教训了毛大树一顿,本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现在看来教训的力度不够大。”
杜蘅双目寒光夺魄。
科场舞弊案是被人构陷的,杜蘅知道有人针对杜家,因此谨小慎微,行事处处留有余地。
然而现在却有人蹬鼻子上脸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
……
毛大树家住河水头,一排五间房的院子。
杜蘅蹲伏在河边的一棵柳树上。
一会儿,路口出现了毛大树和几个狐朋狗友的身影,他们说了几句什么,狐朋狗友相继散去,毛大树醉醺醺的往家里走。
此刻,已是子时。
广陵城里除了一些夜市或者青楼,还有一些人声,其他地方都是静悄悄的。
毕竟古人睡得比较早,没有什么夜生活,而且那些夜生活都是有钱人消费的,普通百姓轮不着。
杜蘅从柳树上飞奔下来,挡住毛大树的去路。
毛大树吃了一惊:“谁?”
杜蘅没有说话,一拳直击过去。
毛大树惨叫一声,鼻梁塌了下来,鼻血横流。
“是,是你……”
上次差点死在杜蘅手里,毛大树心里已有阴影,下意识的退开了几步:“杜蘅,你想干什么?”
“赵二娘是你打的?”
“这些都是……花子期叫我做的,要怪就怪你,你自己不交行例钱也就罢了,你煽动别人也不要交,如果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以后酒食行怎么收得到钱?”
“你特么还有理?”
杜蘅犹如一阵疾风,冲向了毛大树。
身形腾起,膝盖顶在毛大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