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更不得了,竟是皇上和太子的玉。
顾涔涔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心里喜意更盛。
她当即去了书房,寻顾景安去了,问顾景安想不想亲上加亲。
顾景安一脸不耐,什么亲不亲的,“有话你就。”
“我瞧着声声和子墨玩的极好,青梅竹马长大,不如从定个娃娃亲。”
顾景安都震惊了,他俩玩的好不好,你心里没有点逼数吗?
徐子墨看见顾声声活像见了鬼,若你要玩的好,顾声声或许会觉得徐子墨挺好玩。
见顾景安没话,顾涔涔摇晃他,“哎呀哥,你就同意吧,娘在的时候还念叨着冲喜,如今顾府都这样了,或许这一冲就好了呢。”
“你别问我,你回去问你儿子去。”顾景安不耐。
顾涔涔真的回去问徐子墨了,“子墨啊,将声声给你做媳妇好不好,娘以后保证都不打你了。”
徐子墨直接吓尿裤子,将头摇的和个拨浪鼓似的。
虽然他不知道媳妇是干什么用的,但是他知道,要躺一张床上,还要见,妈呀,有什么事比这个还可怕。
徐子墨扯着嗓子喊,“娘我不要不要……”
“你叫什么叫,你给我闭嘴,”顾涔涔想吓唬他,“你再哭,我就……我就把你丢去乱葬岗。”
徐子墨有鬼眼,最怕墓地、乱葬岗这种地方。
谁知这一次,“我去乱葬岗,你快把我送去乱葬岗吧。”
鬼啥的有什么可怕的,那个把鬼头扭下来当球踢的顾声声才可怕。
顾涔涔能有什么办法,算了,来日方长,她再慢慢想办法吧。
……
这日清晨,顾景安做了噩梦,他梦见他爹拿着棍子追着打他,还大骂顾家要毁在他手里了。
顾景安喘息着从梦中惊醒,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那种惶惶的不安感彻底将他攫住。
顾景安看着窗外明媚的太阳只觉得刺眼,他喘息粗重。
这时,有丫鬟端茶水进来,见顾景安脸色白的骇人,并且最近府中总有些吓饶传闻,是自从老夫人走了,侯爷的身体就每况愈下,还频繁吐血,大家都老夫人想带走侯爷。
传言本就吓人,丫鬟又见顾景安脸色煞白,如同见了鬼,她忽然大叫一声。
顾景安摸着脸……忽然想起当年,他是怎样的意气风发,他曾是乔父门下最得意的学生,是京城多少少女声春闺梦中人,他选择乔氏的初衷,或许并不是因为爱情。
但是他是爱过她的。
乔氏容貌姣好又知书达理,最重要的是一品府邸的乘龙快婿。
往事如烟,他坐到镜前,再看如今自己的疲态,早已没有当年的意气风发,气宇轩昂。
顾景安一时间都愣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院中忽然传来低低的嬉笑声,“娘亲,再高一点吧……嘻嘻……哈哈……”
是声声,顾景安推开窗,窗外阳光明媚,他的眼睛不适的眯起,过了好一会才适应。
他看到了乔氏,明艳大方,曾消弭于琐碎家务中的疲惫女人,似乎又重新焕发出生机。一如他初见她时的模样,像是雨后的柳枝,恣意又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