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歌神,她为什么不唱歌,只游街呢。”声声问碧螺。
“她是要唱给皇上听的。”
家伙摊摊手,“那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
索然无味,她原本还以为会有好玩的呢。
忽然看到了烤鸭店,声声口水吸溜吸溜,“啊,烤鸭!”
碧螺:“……”得嘞,传中的北疆歌女在声声眼里还不如一个大鸭腿子。
“姐,夫人交代不能吃太多肉,你还,明我炖五花肉给你吃可以吗?”碧螺碎碎念着,然后低头一看,哪有姐,人呢?
碧螺赶紧朝烤鸭店跑去,果然见声声在努力踮着脚,“买烤鸭,我在下面,你低头往下看……”
碧螺:“……”好吧,都会自己买了。
声声终于如愿以偿,揪了个大鸭腿边走边吃,香香香!
街上没什么人,都跑去前面看北疆歌女了,连烤鸭店的老板都在议论,是此女在北疆极负盛名,是千年难见的美人。
顾声声:美人有什么好看的,又不能吃。还是她的大鸭腿香!
刚走出烤鸭店,声声忽然隐隐听见有哭声传来。
“姐……”碧螺想什么,就听声声,“嘘,你听是什么声音。”
碧螺:“?”哪儿有声音。
声声已经抬脚往东南面跑去,碧螺赶紧跟上。
离的近了,那声音更是清晰的传来,拳打脚踢声,还有嬉笑怒骂声。
“哈哈,怂包,你能拿我怎么样,昨儿不是去告官了吗?结果呢,还不是被人丢了出来,我就了没人会相信你,你爹是神经病,你娘也是神经病,你妹也是个神经病……哈哈哈……”
“我告诉你,我不弄死你,是因为爷我怕脏了我的手,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一条肮脏的胡同里,四五个17、8岁的男孩正在围殴一个少年。
而男孩所之事,官府的人早就被买通了,这事上面有人罩着,府衙的人就算想帮,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头上的乌纱帽。
这几个男孩根本就无所畏惧。
而被打的少年衣服上满是补丁,身型消瘦但目光却坚毅。
“给我尿,往他身上尿。”带头的一绿衣男孩叫道。
紧接着少年就被人摁在墙角上,一股恶臭从头淋下,事了还被人恶狠狠踢了一脚。
顾声声赶来的时候,几个男孩已经扬长而去,只有少年一人蜷缩在地上。
他的眼睛直视苍,似乎在诘问,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少年眼神瞬敛,他忽然大叫,“千古恨深,血泪洒满,地为证啊……我要告御状!”
大夏朝平民可告御状,但依祖制,因越级举报要先挨三十大板。
他这身子骨怕是连十板子都接不住,怎么能挨过三十大板。但是他怎么甘心。
他春闱的文章为一甲,一甲那可是状元之才,但是文章的署名却不是他。
他一家痴傻,娘是个傻子,父亲智商只有三岁,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头悬梁锥刺股的苦读,才能有那样一篇引经据典的盖世佳作。
不仅一甲的文章不是他的,他还被认定为神经病,直接剥夺了他应试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