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乔氏如此,休了她是或早或晚都事情。
“走,扶我去看看诗茵。”老夫人站了起来。
大良是顾府家奴,所以诗茵虽被赐婚,两人还是住在顾府里。
诗茵病了,她额上覆着帕子,脸色苍白的厉害。
“老夫人,一定是夫人挑唆太子赐的婚,她真好狠毒的心,她面上是和我过不去,实则是在和老夫人过不去,她知我是你的人……咳咳咳……”于诗茵咳嗽起来,一张素白脸憋的通红。
老夫人也于心不忍,花儿一样的容貌,花儿一样的年龄,却赐给了大良那种粗人。
“若真要和大良那种人生活一辈子,我还不如死了,咳咳咳,咳咳咳……”于诗茵咳的厉害,差点将心肝肺都咳出来。
“你别想不开,容我再想想法子。”老夫人安抚。
老夫人也不忍心看,待了一会就走了。
这时,一个粗使婆子拎着一桶泔水经过这里,“老夫人想想法子就是哄哄你,你不会真信了吧,咱侯爷从的是五品的官,怎么能和太子那种人物搭上话,你呀,就养好身子准备嫁给大良享福吧。”
婆子又一阵窃笑,那笑容落在于诗茵耳朵里,别多刺耳了。
谁料,于诗茵当晚就走了绝路,悬梁自尽,虽然最后被大良救下,但是于诗茵自杀的消息还是传到了于家。
于父母自然不干了,毕竟当初老夫人带诗茵去侯府,可是诗茵大了,留在村子里能嫁什么好人家,她要去京城给诗茵物色一个好人家,若有幸被哪个王公贵族看上了,他们夫妇俩就可以躺着享清福了。
于家二老来闹,这事一来二去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宫里,毕竟是太子赐的婚。
虽然皇后也不知太子怎么会操这个心,但是太子贵为储君,这话了便是一言九鼎,于家来闹,顾府竟也纵着。
可知这个顾竟安顾大人,连家事都处理不好,还能指望他当一个好官。顾景安本就一肚子闹心事,竟因这事被朝廷弹劾了,还降了官职,从五品正落到了六品。
顾景安在前朝更是举步维艰。
老夫人原本还心中有愧,觉得是她对不起于家在先,却见景安都受到了牵连,也没给于家人好脸色。
就让几个下人将于家父母打发走了,又给了于诗茵好大的难堪,她什么是太子赐婚,若她想要抗旨不尊,株连九族之时,不要拖累他们顾家才好。
顾景安性子随老夫人,本质上来讲,都是凉薄之人。
“老夫人求您垂怜,求您垂怜……”于诗茵日日来仁寿居前哭。
老夫人早就听到不耐,准备将大良和于诗茵的婚事草草办了,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她也就不会闹了。
于诗茵连哭了几,结果连老夫饶面儿都没见着,却等来了‘择吉日成亲’的消息。
到帘日,老夫人也是怕于诗茵闹,还端来了‘情好酒’,一杯下肚,于诗茵便不知什么了,待第二醒来时,她已赤(身)和大良躺在一起。
她这辈子算是完了,她恨毒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