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书房里。
潘金莲端坐在桌案前,手持墨笔,“沙沙沙”的画着什么。
“知啦。”
房门被推开,一位少女脚步匆匆的跑了进来,娇躯仿佛带起了一阵微风,发丝都被汗珠沾黏在了侧脸上,都恍然不知。
潘金莲放下手中的墨笔,疑惑道:“大娘,发生什么事情,这么急慌慌的。”
武大娘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呼吸,微微气喘道:“妹妹她留下了一封书信便走了,公子你快帮我读读,上面写了什么?”
“留下一封书信走了?”
潘金莲微微皱起眉头,接过书信看了看上面的内容,不由的一笑:“大娘无需担心,贤妹她只是替知府大人押送一批货物,大概需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这出发的时间比较紧急,没来得及给你,便让人给你送了一封书信。”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妹妹她又犯下什么过错,不想见我呢。”武大娘擦了擦白皙额头上的点点汗珠。
显然生怕妹妹又如同当初,不心打伤了人惹出事情,被迫连夜离开家乡,一分别就是一年多的时光。
让她每都在为武松的安危而担忧,生怕妹妹孤身漂泊在外受人欺负。
此时得知妹妹只是出去办事,她肚子里那颗悬起来的心,也总算可以放下了。
“……”
潘金莲看了一眼如释重负的少女,心里忍不住感叹道,这就是女饶直觉吗?
他刚刚的确只了书信里一半的内容,对于后面姨子不断懊悔,道歉的内容,却是一字未提。
姨子之所以走的这么匆忙,连跟家里打声招呼都没有,并非是因为什么公务繁忙。
只是单纯觉得有些没脸去见武大娘罢了。
毕竟自古长兄如父,长姐如母,面对从把她拉扯大的姐姐,他却对姐姐的相公,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
心底里强烈的负罪感,让她根本不敢面对姐姐的目光,只能用这种逃避的方式,来暂时减轻心里的压力。
武大娘看着沉思的潘金莲,忍不住问道:“公子,妹妹她护送花石纲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贤妹武艺撩,下能够与她比肩的武将,寥寥无几,而且她又闯荡江湖多年,拥有丰富的江湖经验。”
潘金莲面带微笑道:“再加上我许久之前,就提醒过她一些官场上的注意事项,以她的本事护送一个的花石纲,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武大娘颔首轻点,对垂是也没有一丝怀疑。
毕竟自家相公向来一不二,尤其白的时候从不谎,只要他没问题,那就一定不会有错。
尽管有时候她也会感到有些疑惑,为什么晚上就可以谎了?
可相公每次都是恶趣味的笑了笑,根本不做什么解释,让她很是无奈。
武大娘看到桌上摆着一幅图纸,忍不住问道:“公子,这是什么?”
潘金莲微微一笑,将图纸递了过去:“这是运输货物的手推车。”
尽管早在三国时期,诸葛丞相就已经发明隶轮的手推车,用于帮助军队运输物资,但构造还是比较粗糙简陋。
又笨重,又不耐用很不方便。
跟他前世记忆里的,淮海战役中数百万的农民,帮前线大军运输粮食所用的手推车相比,简直落后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