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妙将顾莹扶到了椅子上,顾莹不敢坐,椅子上就像是炭火一样,她刚一沾椅子就赶紧站了起来,诚惶诚恐道:“姑娘,我不能坐。”
“我要拜你为师。”虞妙妙语出惊人,硬拉着她坐在了座位上。
虞妙妙竟然真的恭恭敬敬的给顾莹斟了一杯茶,顾莹站起来摇摇头:“姑娘若是真想学,我这几天在这里正好可以教姑娘,但是这杯茶真的不能喝。”
虞妙妙也没有勉强,这几天就跟着顾莹学戏曲。
她拜顾莹为师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为了逃跑。
顾莹的身形十分像她,而且是新来的人,这宅子没几个人认识顾莹。
只要到时候她逃跑的时候,她假装自己在唱戏就好了。
学戏曲的地方,就在虞妙妙的房间内,虞妙妙找了个理由就把那些跟着她的人全打发了。
顾莹给两个人都画上了戏曲的妆容,虞妙妙看着镜子里的二人,果然看不出什么区别了。
因为是在她房内学戏曲,他们进来不方便,何况也能听到戏曲声音,所以管家也就真的带人走了。
花朝节这一天,府里几乎一半的下人都回去过节去了。
虞妙妙专门和管家说过早上要多睡一会儿。
这样她早上只要避开出去买菜的下人就好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偶尔有公鸡打鸣声传来。
她穿着前几天从库房里顺出来的粗布衣,已经给自己脸上涂上了厚厚的脂粉,将自己的容貌掩盖了四五分这才满意。
这些都是从顾莹那里学来的。
走之前虞妙妙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盘缠。
萧肃给她的价值千金的宝贝,就是拿一样都够她一辈子不愁吃穿了。
但是她后来想想还是没敢拿,这些东西拿到当铺肯定容易被发现,她只敢拿一些没有辨识度的银锭。
剩下的她都发给下人了。
她这次为了减少下人,以花朝节过节的名义,将首饰全都分给这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名下人了,给他们放了个假,让他们出去过节去了。
结果都没分完,还剩了半箱,就全给顾莹了。
顾莹家道中落,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重病,她这才出来抛头露面谋生计。
府里少了一半的下人,再加上她掌握着府里下人的行踪,出来的时候也挺好出来的。
虽然钻狗洞的时候挺狼狈的.......
宅子外面是另一番景象。
因为天还没完全亮,整个街道都是朦朦胧胧的,但是热闹的氛围已经初显了。
街上人流如织,卖糖人儿的、卖布匹的、卖瓷器的人什么都有,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吆喝声不绝于缕,热闹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