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闻言也是侧跨一步堵住了最后一面,三人互成犄角将耿三围在了中间。看看周围的三人,耿三眉头大皱,盯着乌治道:“乌大当家的,您这可有点卸磨杀驴了,您想买马,我冒着杀头的风险给您弄来了,回头您却和这外人一起这么对付我,您就不怕凉了人心啊?”
“耿三兄弟,”乌治抱着刀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也看见了,我乌某人寨子为辽人所夺,近来真是如丧家之犬一般,难免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今天兄弟若不能表明身份,也就只能暂时委屈你一二了,待我等查明了再作论处了。”
“当家的这可有些强人所难了。”耿三看看四下,也是摇了摇头。
“两位,还跟他废什么话!”乌治还想劝几句,那边李庆却是早就急了,喝了一声,手中大枪一抖就刺了过去。
耿三见了侧身一让,大枪贴着胸前刺了过去。趁此时他抬手一把抓住枪杆,猛得向右一带,左腿飞起直踹李庆小腹。
李庆见了连忙躬腰收腹,手中一拧,再用力一抖夺回枪来,抡枪杆横扫而去。
这下耿三是侧面就倒,让过枪杆,脚下一滑,双腿如剪绞向李庆的小腿,将他再逼两步。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十余招,眼看李庆渐落下风,这下忍不住喊道:“两位,还看什么呢!”
盛年见了摇了摇头,先摆双锤迎了上来,乌治这一来也不好在旁边看着了,舞刀跟着围了上去。
两人这一伸手,耿三可就捉襟见肘了,一时左闪右躲只剩了招架之功。再走了个三四招,他一连两掌逼退李庆,自把身子一转掣出两支判官笔来,两笔一碰照着盛、乌二人招架过去。
这边取了出兵刃却又是大不相同,虽说仍是落在下风,可在这三人围攻之下反是能勉强自保,就连房上的萧宁也称奇不已,暗道几年不见,这人手底下倒是长进不小,若当时他有这般功夫,当年自己单凭那几手鹰爪功还真不敢和他周旋。反观那边三人,李庆的武艺终究差那二人远些,围攻之下不但无有助力,反是处处让耿三拿住痛脚,一时倒成了掣肘之人。
这下盛年也是越打越憋气,侧头喊了一声:“李庆,下去!”
“盛当家的,我……”李庆闻言脸上一红。
“滚!”那边乌治也是火了,怒叱一声。
“嘿!”李庆这下就算再不服气,也只好一摆大枪悻悻的退了下去。
他这一退,倒是让盛年和乌治更无顾及,两人一锤重力沉,一个刀法迅猛,反而相得益彰,只是个七八合,耿三已被他俩圈入刀光锤影之中,只若笼中之兽,网中之鱼,败北只在顷刻之间。
眼见大局已定,乌治出手间冷笑一声:“我说这其中有鬼,什么耿三,原来是当年的‘铁笔秀士’耿凡贵,难怪手底下有两下子。江湖上这六七年不见,原来是在这躲着的。”
身份被喝破了让耿凡贵不由得一惊,身法稍一慌乱,这会儿为躲乌治的一刀,手下又一个疏忽,一支笔碰在了盛年的大锤之上。这斤余重的判官笔又怎么经得住那二三十斤沉的铜锤,只听“当”的一声,这支笔已飞上了半空。那边乌治看得便宜,趁着他一时慌忙,手中大刀刀背照着他另一只手臂猛敲过去,高喝一声:“撒手!”另一支笔也是应声而落。
眼看乌治大刀再一横就要架到耿凡贵脖子上了,一侧盛年也已收住锤势只待拿人,猛听得旁边房顶有人喊了声“打”!一连四点寒星直奔二人而来,紧接着两条人影扑了下来直入圈中,一前一后将耿凡贵护在了中间。
两人各挥兵刃扫落暗器,就见场中又多了两人,都是黑巾蒙面,看身形是一男一女,手拿兵刃前后护住耿凡贵。乌治见了眉头大皱,与盛年对视一眼,横刀前跨一步叱道:“朋友何人!藏头露尾的也要来架这梁子不成?”
不用说了,这下来的二人可不正是萧宁和楚月吗。这会儿萧宁也是手横龙雀刀瞥了乌治一眼,淡淡的道:“我们是什么人就不用你费心了,这人我们带走了,识相的让开道来!”
“好小子!”几句话是把乌治气得钢牙咬碎,猛喝一声:“口气不小,你找死!”说着抡刀搂头就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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