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清就这样抱着双膝。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那样发着呆。
哭红的双眼此时还肿着,手里是匕首。
三月三,很快就到了。
镰仓听见药库外传来的声音。
一眼看过去,竟然是军队。
子时一到。
烈九卿紧张起来。
她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匕首。
“卿卿,放了我吧。”
温容竟然主动开口了。
“我绝对不会让你再逃走。”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了过来,坐在了烈九卿身旁,“你不必如此防着我,没有内力,我什么都做不了。”
“论说阴谋诡计,我不如你。”烈九卿还没自信到和温容周旋,“但是我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还可能受你蒙骗。”
“你长大了很多。”温容目光第一次如此滚烫的望着她,“你找到了对付我的办法。”
“……”烈九卿指尖合拢,慢慢躲开,“你每次想对我做什么的时候,都会先给我一块糖吃,然后就是毫不留情的下狠手。”
温容一顿,双手颤抖的重叠,“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会这么做。”
“你还能怎么做呢,无非就是一条命。”烈九卿苦笑,“你现在肯和我说话,是想出去吧,你又留了什么后手?那一定是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吧。比如说,你教给我的剑法和内功心法。亦或者,你从一开始就给我灌服的药剂。”
“你都知道。”
烈九卿坦然承认,“是,我都知道。我和你一样,一开始就是清醒着陷进去。”
她低嘲,“哦,并不是。是我一个人陷进来,而你从头到尾都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