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弦歌又说:“你去前面探路,我记得,十里外有一家破庙,可以暂且避雨。”
“是。”
欢色听着,微微垂眼,用最少的余光小心打量着她。
她没挽发,头发顺在身后,脆弱到让人觉得天下都没必要存在。
他往前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来一截断掉的铁链。
他看的认真,却不断的深呼吸,压着铁链的指腹都泛白了。
烈九卿按着墨镯,视线时不时落在欢色的腰上。
温容的腰,敏感的不行,只要碰一碰,他立刻就会缴械投降,会求她的。
心下,某种危险的决定渐渐成型。
烈九卿终于舒畅了,暗淡的桃花眼一点点有了光。
只是蓝桉这人情,怕是不好还了,要问问温容,怎么还。
她看向欢色的目光又深了。
欢色后背一寒,有种不安的感觉,她的视线有点危险。
“阿欢。”
欢色回眸,烈九卿洋装虚弱的轻咳了几声。
“你前面三丈处,那块石头后面有几朵白色小花是姜花,可驱寒,你帮我摘一下,我一会好入药。”
蓝桉一眼看见了,见阿欢一身是伤,主动走过去。
烈九卿此时轻声说:“公子,这种小事,让他做就可以了。”
她提声,“阿欢,还不快去?”
她提醒,“这花娇贵,你小心点,要整朵整朵的摘,我要带花丝的。”
欢色看过去,烈九卿说的地方,有一片粉橘色野花。
它们大片大片,开的很娇艳。
有刺客尸体压倒了不少,仍旧入眼灿烂,在雨中花枝招展。
她说的几朵小白花,藏在最里头。
就算武功好,也避免不了会粘上些花朵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