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撞到脏东西了,拿了你的东西就能在特殊的情况下找上你,电台的直播间磁场特殊所以会和你建立一种特殊的联系,但是这东西应该没成气候,就是单纯的……喜欢你……”
芗芗往沙发后面靠了靠。重复了两遍喜欢我?又看向四周,生怕有人听到。
别说她了,这冰冷的话从我36.5度的嘴里说出来我也觉得渗的慌。
“你别怕啊姐,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叫磁场。从玄学的角度来说,这叫阴阳。遇到事儿咱能解决……”
“小陈……那……那这事儿应该咋办?”
“把东西要回来!再问问那脏东西要啥,咱们给烧一点就差不多能化解了!”这一点我倒是有信心,讲道理摆事实,不行就让老仙家棍棒伺候,万变不离其宗就是这点事儿……
“但是明天上午我七点就有早会,下午两点就直播。这事儿啥时候处理合适啊……”
“现在。”
“现在?!这眼看着七点半了天都黑了……”
“沈阳除了洗浴中心,再就是殡仪馆24小时营业了,现在就弄了呗,早晚都这些活儿!”
芗芗点了点头,大口的喝了两口水,好像喝酒似的给自己壮胆。
随后便让我上她的车。我说我得回去取点东西,一会儿估计用得上。她在楼下等我,我飞速上楼拿了香盒,烟,还有虎牙吊坠。今天可千万不能掉链子啊!自己拦的事儿要办不明白,那可真是光腚推磨转圈丢人了……
凤仙见我回来翻东西,便站在我后面阴阳怪气
“看不出来啊!平时挺单纯干干净净的小陈师傅喜欢性感类型的女人啊?”
“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就回墙上呆着啊!”
张嘉一的那个铜镜边缘是花边的造型,放在餐桌上靠墙总是倒,动不动就“铛啷”一下子倒桌子上了,别说凤仙他们在里面天旋地转,总出动静我俩也受不了,心脏都跟着忽悠一下,最后就给决定墙上镶个钉子,直接给挂墙上了……
“对了今晚我自己办事儿,你跟我一起呗,万一有啥事儿还多层保障!”
“为这女孩你算豁出去了啊,天擦黑了都往殡仪馆奔。行!我们也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我也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太在意她说的字眼,收拾完东西就往楼下跑,毕竟让人家等时间长了不好。
车拐了一个弯,往殡仪馆的方向开去,我坐副驾驶,下意识的扫了一下后视镜。
怎么形容我的心情呢?
红色的小跑车,后面正常就俩坐,还得是把前座放倒了之后爬到后面去。现在活活把“家有九凤”全塞进去了……
爆棚了……
冒漾了……
她们都挤得龇牙咧嘴,头发也乱了,口红也花了,叠罗汉似的胡乱地挤在一起……
幸好芗芗看不见。我虽然懵圈,但是装作看不到,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主动和芗芗聊着有的没的。她也开始滔滔不绝的给我讲每天是咋准备节目的,平时喜欢干啥,以及没谈恋爱没结婚是咋在节目里面塑造已婚妇女形象的……
“要我说这小子眼光不错!长得好看还能聊!”
“我看也行!这女的性格好!以后娶进来不能和咱们唱反调!”
“岁数差的有点大吧,差十岁呢!”
“我看还得好好观察,要是一般人儿可不能过门儿,咱们好歹也算婆家人儿啊!”
早我耳朵里,这几个大凤的声音比我俩说的话的声音都大,要不然说人家是鬼仙儿呢,不用喘气,要是我被压成那样还扯老婆舌?我呼吸都得困难……
我默默的回瞟了一眼她们几个,车里瞬间安静。
“你看啥呢……别吓唬姐啊!”
“没有!别多想啦!我就看那饭店好像上次去过味儿还不错……”
我赶快接着找话题扯犊子,这要是知道车里装了一车民国女鬼,现在夜会殡仪馆脏东西,那我生命安全就值得商榷了,毕竟方向盘在她手里呢!
四十多分钟,不远不近的路程。灯火辉煌的沈阳主城区逐渐消退,我们逐渐往郊区开,车辆从最开始的有点堵车,变成了寥寥无几,快到殡仪馆的时候开遇到两辆挂着黑色大花的中巴开过,芗芗把车里的音乐调的大了一些,这又是开始给自己壮胆了。
车停到了殡仪馆的接待大厅,从正门进去主楼左手边就是骨灰存放处。
这冬天的东北就是冷,呼呼的西北风,远处好像有人在烧纸,星星点点的火光在百十来米的地方若隐若现,风带着零星的纸钱吹到脚下,一排排单独的冷藏房,零星的亮了几个灯,隐约能看到里面人影晃动,干枯的树枝上还落了几只不知名的鸟,呱呱的一直在叫。我把大衣裹紧了点,刚转头看芗芗人呢。
“啊!!!”
芗芗一个没站稳,高跟鞋刚好才踩在了楼梯上的冰面上,直接就坐在地上了。
我赶快过去一把给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姐,你别慌啊,没啥事儿。”
“我不是慌,就是单纯没站稳,我啥事儿没见过啊!你踏实办你的事儿!”
这芗芗也是嘴硬啊,车里暖风开的我都直冒汗,这会刚下车我拉她手的时候确是冰凉的。
芗芗拍了拍身上沾的雪。
“姐,你还记得耳环具体掉在哪儿了吧?咱俩得去那个地方。”
“知道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熟悉的笑声……
芗芗满脸惊恐的看着我,脸上却止不住的笑,向上扬的嘴角和瞪大的眼睛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