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点头,他说得没错,这确实是用血画的七宝葫芦印。
七宝葫芦印本来只有清心安神的作用。
可要是用自己的血来画,这法印就摇身一变,成了镇宅辟邪的符箓。
还有五帝钱、门神、小篆经,这些无一不是用来辟邪的物件。
我刚才没仔细琢磨和观察,心思也全在刘有庆身上。
只怕是他早就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会准备的如此充分。
江六子自嘲一笑:
“看,我说没必要来吧?咱也就别班门弄斧了,走吧,老弟。”
“嗯,走吧。”我应了一声,跟着江六子往回走。
有这么多镇宅辟邪的东西,子母煞当然拿刘有庆没办法。
可真正把那母子俩挡在门外的,恐怕是门上贴着的两副门神画像。
有些人家门神像残了、破了也不知道修补,其实很容易招来祸事。
别看家家户户都贴,可真要是遇上事儿了,还就数它最顶用!
同时,换个角度想,我和江六子加一块,也未必能想的这么周到。
看刘有庆那样,也不像是懂行的人。
门神就算了,但辟邪铃和七宝葫芦印,那可不是谁都知道的手段。
我猜,一定有人在背后指点过他,否则他早就死了!
回到车上,我们没着急走,而是先把事情梳理了一番。
等合计过后,我俩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
江六子抽着烟,赞同道:
“不用猜,肯定有人在背后帮他,这事高低都得和老头子先说一声。”
这我没意见,我担心的是,刘有庆恐怕最多还能再撑两天。
说到底,他准备辟邪的东西,大多是门外汉的手段。
而且东拼西凑的,没有一点儿章法可言。
两天后,即便有门神、辟邪铃,还有七宝葫芦印,我估计也拦不住子母煞。
我对江六子说:
“哥,经过观察,我发现那些脚印上残留的煞气很浓,时间不多了。”
江六子不以为意地回答道:
“他爱死不死,把人母子俩害成这样,死了也活该!”
“谁说不是,可我们有我们的规矩,对吧?”我赶紧把话说圆,免得他祸从口出。
江六子无奈得点了点头:
“唉!遇上这种主家,真他娘的晦气!”
现在回白事铺,肯定来不及了。
继续拖下去,子母煞肯定会杀了刘有庆!
倘若刘有庆一死,又再牵扯出其他更多的人,那事情就真的棘手了。
况且我脖子上还有子煞的掌印,就算不为别人,我也得赶紧想办法救自己一命。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和江六子绝对不能独断专行。
于是江六子立马给江爷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里,江六子把我们俩看到和分析出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江爷听。
当江爷听到我脖子上也出现巴掌印时,还骂了江六子一顿。
江六子难得没有顶嘴,还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好在江爷也只是一时气急,没再继续责骂。
这通电话打了近半个钟头,最终江爷让我们俩先在村里打听女尸背景。
同时,他也给出了缓解我脖子上瘀青掌印的方法。
只不过,江爷说,如果在调查期间发现子母煞回村,让我们千万别去招惹。
一旦出事,务必立即返回白事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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