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那奶奶你小心。”
方玉茹贴心地上前搀扶,嘴里还念叨着,“嫂子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哎。”
老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侧头问着工作人员,“你们不是保管得好好的吗,为什么会从展示柜里拿出来?
工作人员明显一愣,话有点结巴,“今天是馆里的清点时间,很多展示物都会拿出来保养或者清扫。”
“可能是保养的疏忽大意将翠玉放在了您的休息室,也有可能……”
方玉茹故作为难地说:“也有可能是被偷拿了出来?”
老夫人横了她一眼,她立马改口,“我就是随便说说的,没别的意思。”
旁边的白太太也跟着搭腔,“我觉得玉茹说得对啊,这东西好好的为什么会出现在侧厅?被人偷拿也不是没可能的嘛。”
方玉茹暗自偷笑,“那请问这位姐姐,这段期间你只见过跟我们同行的那位女士吗?还有见过其他人经过吗?”
工作人员努力地摇摇头,一脸认真,“没有呢,我就只见过那位小姐。”
这话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东西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侧厅,从头到尾又只有一人出现过,那这不是摆明了就是那个人拿的吗?
“这……”
方玉茹一脸为难,“嫂子怎么这么久都还没来呀……”
老夫人脸色很难看,内心其实已经在疑惑,难道真的是顾沫将东西打碎的?但,打碎东西事小,逃避不承认那才真是不对!
难得之前她对顾沫看法很高,现在看来实在应该再多观察一下了。
“去,找人把顾沫叫来。”
“是。”
工作人员鞠躬,随后便招呼人开始在展厅里面找寻。站在旁边的方玉茹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侧头和白太太相视一笑。
“奶奶,你也别生气,嫂子肯定不是故意的,估计是有什么原因。”
“奶奶,你先到那边坐一下,喝喝茶,大不了我出钱赔了这个玉镯,这肯定不能让你不高兴啊!”
方玉茹嘴上宛如抹蜜一般,尽说些好听的话,坐在老夫人对面的白太太立马不乐意了。
“玉茹你就是人太好了,这东西都不是你打碎的干嘛让你去赔偿啊?谁弄碎的谁赔!”
方玉茹伸手拍了拍白太太的肩膀,故作温柔地安慰,“哎呀,嫂子本来就没什么钱,这镯子又贵不能这么勉强她的。”
一听到这个白太太立马就不高兴了,“什么没钱,你嫂子刚可是说了,她一个代言费就是几百万,她可是妥妥的月入几百万的人呢!手镯这点钱她怎么会赔不起。”
白太太的本意其实是想表达顾沫赔得起钱,不用方玉茹帮忙,但是听到方玉茹耳朵里顿时就变了味道。
一个杀人犯居然能月入几百万?
方玉茹的手在看不见的茶几下面紧紧收紧,她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才几万块钱,这个贱人居然能有这么多?
内心的愤怒在见到顾沫的那一瞬间爆发,她对着门口站着的顾沫开口。
“嫂子,这位工作人员说看到你把这个手镯打碎了,但是我觉得其中肯定有误会,就过来问问你。”
顾沫站在侧厅的门口,擦了擦额间的汗水,眼神淡定。
“什么手镯?”
方玉茹冷笑一声,呵呵,都这个时候了还准备装傻?
老夫人脸色不似刚刚那么和蔼,自己的心肝宝贝被摔碎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沫沫,你刚刚在哪里?这位工作人员说亲眼看到你在这间房子里打碎了手镯。”
“手镯?”
顾沫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问,“我根本就没进过这间房间怎么去打碎手镯?”
老夫人的眸中情绪看不清,一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顾沫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人在这个高压的审视下多少都会绷不住,但顾沫却完全是个例外。
她可是进去过的人,这点压力算什么?
她依旧淡定地和老夫人对视,甚至还伸手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珠。
方玉茹顿时不淡定了,“嫂子,这手镯本来应该出现在展柜了,结果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侧厅刚好又有人看到你了。”
方玉茹自信一笑,继续说:“嫂子,你说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白太太也插着话,“有些人赚钱多有什么用?还不是手脚不干净,你这明明就是想偷手镯结果手滑把手镯打碎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样子,好像已经完全确定顾沫就是小偷,根本没给她一点辩解的余地。
老夫人依旧没搭话,摆明了要顾沫给说法的样子。
顾沫气定神闲地走到茶几旁,端起茶杯先是喝了一口,目光扫过在座的几位,然后微微一笑。
“玉茹,你想诬陷我也得证据充分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