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被太阳光刺醒,不满地低吟一声。
她伸手挡住脸,想翻身避开光,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有力的双臂缠着,动弹不了一点。
“……老公。”任清歌困得很,无力推霍危的手,“你松开点。”
身后的男人一动不动。
依旧熟睡。
任清歌实在睁不开眼,想去摸窗帘遥控器,一动才发现霍危的脸埋在她脖颈里。
跟八爪鱼似的,将她锁死。
“老公。”任清歌又喊了声,“你醒醒。”
霍危的眼睑动了一下,有些迟钝,“嗯?”
任清歌,“你松手,我翻个身。”
“嗯。”
嗯完,没了。
依旧一动不动。
任清歌皱起眉,“霍危!”
霍危闭着眼抬眉,无意识地亲吻她裸在外的肩膀,声音沙哑,“嗯,怎么了?”
任清歌拽他的手臂,不耐道,“你松开,我被你箍得喘不过气了。”
霍危稍微松开了一些。
任清歌赶紧翻身,钻进他怀里。
霍危重新收紧力道,熟练地抬起她一条腿放在自己腰上,恨不得跟她的身体嵌合在一起。
然后继续睡。
任清歌清醒了一点,责怪道,“你又不拉窗帘,我都被晒醒多少次了。”
霍危撩起眼皮看了眼。
确实是够刺眼。
他用手掌挡住她的后脑勺,“昨晚上光顾着看你,忘了关。”
听到这句话,任清歌顿时脸颊发烫。
“你还有脸说。”
昨晚上不知节制到凌晨三点,任清歌被他折磨到发疯,累睡着了身子都还在抽搐。
霍危欣赏她的身体反应,像是欣赏自己最伟大的作品。
难免看痴。
哪还记得拉什么窗帘。
记忆清晰,霍危也醒了,睁眼看她。
任清歌不给看。
头埋得很低,只能看到柔软的发顶,和发粉的耳朵。
霍危轻笑,“都结婚多久了,还害羞。”
任清歌无力道,“谁害羞,我只是不想看你那张得意的嘴脸。”
“那你别看我,我看看你。”
“不给。”任清歌生闷气,“你不听劝,以后都别碰我。”
“听什么劝?”霍危揉捏她的耳垂,轻轻把玩。
“你说呢?”
她说多少次了,他曾经有过旧疾,不能在床事上透支身体。
不听,回回都跟那春天的狗一样没完没了。
嘴上总说快了快了最后一次。
然后最后一次就跟细胞似的,分解出好几次。
“你真不怕把你腰椎骨头给磨没了。”任清歌嘟哝。
霍危失笑,“我这么努力,不是为了给岁岁添个弟弟么。”
任清歌更生气了,“你还给自己找理由,你到底是要我生孩子还是要我死?”
霍危佯怒,“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你还不准我说,你看看你是怎么做的。”
霍危轻抚她的背脊,一边顺毛一边说,“好了知道错了,抬起头,给我亲一会。”
“你走开!”
任清歌推开他,摸索遥控器关了窗帘。
然后背对他。
霍危不在乎,贴上去从后抱着她。
任清歌问,“你说给岁岁添个弟弟,你干嘛,非要儿子吗?”
“嗯。”霍危大方承认,“你看看裴景川,一个月来松市五次,次次都把岁岁拐走跟裴珩培养感情,岁岁都快跟我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