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看到车上已经坐了两个人,副驾驶一个,后面一个。
南星很快反应过来,问傅轻宴:“你打的是拼车?”
“是……吗?”傅轻宴也不确定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打过车了,不太了解现在的打车软件。
难道是点错了?
傅轻宴有点尴尬,道:“我再打一辆。”
“不用了,就坐这个吧,不然来不及了。”
南星打开车门,率先坐了上去。
一辆车,四个人。
南星和傅轻宴跟另一个陌生男人挤在后面。
男人身材微胖,呼吸粗重,从南星上车的第一秒就盯着她看,眼底透露着贪婪的目光。
同为男人,傅轻宴太清楚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烦躁地拽了拽领带,让南星靠他近一点。
“再近会挤到你的。”
“挤呗,我又不怕你挤。”
傅轻宴说这话的时候,见男人的眼神已经瞄到南星的腰。
忍无可忍,手从南星身后过去,搂着她的腰,一把将她圈到怀里。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
刚才听南星那个回答,他还以为两人只是普通朋友。
这么一搂,关系就不言自明了。
男人清了清嗓子,有点尴尬地收回目光。
狭小的车厢内,南星靠在傅轻宴怀里,被熟悉的松木香包裹。m.23sk.
一呼一吸间,隐约能感觉到对方心跳的律动。
从小到大,只有师父这么抱过她。
后来她长大了,师父也就不管她了。
南星抬头看向傅轻宴。
男人望向窗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薄唇使整个人看上去冷冰冰的。
但她知道,这只是傅轻宴的保护色。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傅轻宴这个人其实很接地气。
不仅如此,有时候还有点小幽默,和小说里的那些霸总都不一样。
思及此,南星叹了口气,“可惜了……”
傅轻宴收回目光,“嗯?什么可惜?”
南星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是想说傅轻宴不是她的正缘可惜了。
不然这样一个有钱,长得好看,还尊重她喜好的移动充电宝放在身边,还是挺不错的。
……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拍卖会大楼前面。
南星刚一下车,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祁玉堂从他的跑车上下来,身边还跟着祁宝儿。
两人显然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
见傅轻宴带着南星从拼车上下来,祁玉堂露出惊讶的表情。
“傅三少好雅兴啊,竟然带未婚妻坐拼车?”
傅轻宴脸色一沉,“我坐三轮过来跟你也没关系。”
“是是是,你坐火箭过来也跟我没关系。”祁玉堂笑得如沐春风,视线一转看向南星,“南星,下次你可以坐我车,我车上宽敞。”
“收起你那点儿歪心思吧。”傅轻宴故意将南星搂在怀里,语气不善。
这家伙在直播间跟他叫板就算了,还当面挑衅他。
看来是日子过得太滋润了。
傅轻宴见南星没有躲避傅轻宴的触碰,不禁皱了皱眉。
这两个人什么情况?
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说好的联姻呢!
旁边,祁宝儿的笑容也很勉强。
她故作轻松道:“哥,你就别拿傅三少打趣了,人家明年就要跟南星结婚了,你说话注意点。”
祁玉堂一听这话脸色更难看了。
直到祁宝儿悄悄拽他的衣袖,他才偃旗息鼓。
“走了,进去吧。”
傅轻宴拍了拍南星的肩膀,当着祁玉堂和祁宝儿的面堂而皇之地牵起她的手,走进会场。
等两人消失不见,祁玉堂忍不住问祁宝儿:“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呢?”
“什么胳膊肘往外拐,我是在救你好不好。”
“救我?”
祁宝儿叹了口气,“你没看出来吗,傅轻宴是要面子的人,你当着他的面说那种话,不就激起他的胜负欲了吗?”
“那又怎么了,男人之间本来就该公平竞争。”
“可是人家已经订婚了,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祁玉堂:“……”
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以南星的性格,如果他不争,那丫头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些事,放在暗处做就行。”祁宝儿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祁玉堂闻言皱了皱眉。
明明傅轻宴一开始是不喜欢南星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不太对劲了。
……
会场里。
傅轻宴带着南星到道教专区的vip席位入座。
期间有不少认识傅轻宴的人跟他问好,南星都挨个记住了他们的脸。
有些面相不好的,她就提醒傅轻宴少接触。
当然也有一些面相不错的,被她果断拉进白名单。
“藏品目录你看了吧,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吗?”傅轻宴侧过头,问坐在旁边的南星。
“那枚钟馗的古钱币,还是八方天棚尺,我都想要。”
南星算了一下。
司常林给她的零花钱,还有她这段时间赚的钱加在一起,拍下那些小东西应该不成问题。
傅轻宴听不懂南星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却也点点头:“放心拍,钱管够。”
他知道南星有钱。
但这种拍卖会结尾都会有一个隐藏拍品展示的环节。
那个环节里的拍品往往有市无价。
傅轻宴担心如果南星看上其中的哪一样,手里那些钱不够花,所以才来当这个提款机。
南星正想说不会花他的钱,主持人便上台开始拍卖流程。
前面的拍品和目录上一样。
轮到南星想要的东西时,她就举牌拿下。
其他人不了解道教、玄学,大多是来凑个热闹。
见南星举牌,也没人跟她抢。
几个小时过去,终于轮到隐藏拍品环节。
主持人将一个盖着红绸的长方形玻璃展柜推到台前。
他环视会场,神秘兮兮道:
“接下来展示的这件藏品就厉害了,据说是很多玄门人士求而不得的宝贝。”
南星闻言挑了挑眉。
玄门人士求而不得的宝贝?
那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主持人卖完关子,就把玻璃箱上的红绸拿了下去。
只见里面放着一把桃木剑,尺寸不大不小,有点像小孩子玩的小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