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白看到苏默被刺穿,眼中满是惊愕,挣扎着冲了上来。
阿罗特随手甩飞鲜血淋漓的苏默,将其扔到一旁。
他反身挥动骨爪,径直拍中诺白。
诺白不受控制倒飞出去,身上迸射的血液连成一线,在空中碎裂为愈发渺小的血珠。
“咚!”她重重撞在后方墙壁,体内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伤口溅出来的血液在墙面呈现击出一大片扩散型痕迹。
她的身躯顺着墙壁滑落,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瘫坐在那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了。
“呼...呼哧...咳咳...”她涣散的眼瞳半睁半闭,口鼻随着咳喘不停冒出血沫,将原本白皙的皮肤染得猩红。
阿罗特走了过来,居高临下俯瞰着遍体鳞伤的诺白,脸上写满讽刺。
他冷笑说:“早点交人不就好了?给你活路不走,非要往死路上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个白痴。”
阿罗特毫无怜香惜玉之情,挥动骨爪贯穿诺白的腰腹。
“噗嗤!”鲜血喷涌,染红了墙壁和地面。
“死。”阿罗特骨爪扩张,准备将诺白的身躯撕裂,完成最后的补杀。
在这生死一瞬,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诺白身体被撕裂的声音不断响起,连血液迸射的轨迹都变得无比清晰。
就在阿罗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时,他突然发现一件诡异的事。
诺白显然已经不可能再抗衡他了。
她的身体到了极限,别说继续战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她马上就会被撕裂。
可谁知,她涣散的眼瞳突然聚焦,就这么冷冷地盯着他,漆黑瞳孔中尽是深不见底的幽邃。
阿罗特在剃刀部队服役这么多年,处理过几十上百个敌人,见过太多人临死的模样。
有哭的,有喊的,有沉默不说话的,有歇斯底里情绪崩溃的...
唯独没见过诺白这种冷到极致的目光。
这不是面对死亡的眼神...
那双眼睛就像狼盯着上钩的猎物,折射出渗人凶光。
这似乎是在告诉他——你,完了。
毫无征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自阿罗特背后升起。
“叮!”几乎是同时,在阿罗特反应过来前,诺白调转刃尖回捅,唐刀将阿罗特的骨爪和她的身体一同贯穿,死死钉在了墙上。
阿罗特惊骇了。
她居然还留着最后的力气!
阿罗特唯一的手被钉住动弹不得,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挣脱。
他不可置信地向后看去,看到了一双充满疯狂的眼睛。
苏默不知何时又冲了过来,先前腹腔被骨爪贯穿的伤口已然凝血结痂,恢复过半。
作为合子公司的血码携带者,阿罗特对这种恢复力实在太熟悉了。
这赫然是绯红蔷薇血码的力量!
但这怎么可能?!
一个研究员,体内怎么会有血码??!!
阿罗特拼命发力想抽出骨爪,但诺白的唐刀把它钉得太深了,双手还死死按着刀柄不让其拔出,将他完全限制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