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所有人坐齐,周王这才道:“诸位,今日这烈酒感觉如何,可还能入口否?”
刑部尚书聂荣当即开口:“此酒入口清奇,下腹之后,只感到腹内一股烈火在燃烧,格外舒畅,令人有醍醐灌顶之效,不愧这烈酒之名啊!”
听到连刑部尚书都这样夸奖此酒,作为名义上这酒的拥有者,康王当即笑道:“聂大人此言大善,有了这等评价,我这烈酒可就不愁销路了,等明日,本王定差人给你再送上几坛,让聂大人喝个够。”
“那,老臣可就谢过康王美意了。”
面对康王的豪爽之言,聂荣也没有丝毫的推辞,现在整个京都谁不知道,这烈酒的所有者,可正是他,以自己的身份,白喝这几坛酒,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周王闻言也是哈哈大笑,指着康王道:“今日是朕的寿诞,你倒好,在这推销起你的酒来了。”
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大殿之上的其余人却是格外无语。
还说康王做推销,你这直接将这些酒摆在桌子上,什么意思,还用这么婉转的说?
康王面对自己皇兄的调侃,当下装作失礼的模样,径直站起身来,道:“皇兄你这话说的,臣弟的东西,不就是皇兄你的东西吗?”
说着,他对着大殿外大喊道:“来人,将本王给皇兄准备的礼物拿上来。”
“哦!”
周王好奇的盯着殿外,康王以及诸位大臣的礼物早就有人收下了,这会他也很好奇自己这位弟弟给他准备了什么惊喜。
片刻间,殿外在禁军的带领下,一位身穿锦衣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份早就准备好的锦盒走了进来。
“谢世子?”
还没走到近前,大殿之上的官员就看清了这少年那是什么别人,正是詹宁候的世子,谢永陵。
确定好这一点,众人将眼光纷纷看向坐在距离陛下不远处的詹宁候的地方。
什么情况,你这自己儿子没有待在后宫就席,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还又和康王殿下沾上了关系?
自己等人已经将寿礼纷纷献上,你这个时候在准备一件额外的,这不是给他们这些人上眼药吗?
康王是皇室贵族,他们不敢多说什么,而且人家是亲兄弟,搞这些意外之喜,也没人好说什么,可你是我们一伙的啊,怎么能这么背后下刀子呢。
王座之上,等到看清少年模样,周王也是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詹宁候的儿子,谢永陵是吧?”
谢永陵举起自己手中的锦盒,跪倒在地,高呼:“臣谢永陵参见陛下,愿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周王大笑:“好好好,赶紧起来。今日没有君臣,只有你的一个长辈,无须多礼。”
他仔细打量起了谢永陵,笑道:“朕记得之前见你,还只是一个翩翩少年郎,现在,仪表堂堂,一副人才,真是长大了啊。”
然后看向坐在下边的詹宁候道:“比起这些年轻人,你老了许多,朕也老了啊。”
“陛下这话就说差了,我只是沾了姑姑的光,没那么多烦心事罢了,哪像陛下,要操心整个天下的江山社稷,自然肩上的担子就重了许多,再说了,陛下现在也真是春秋鼎盛,哪有一丝一毫老了的样子。”
不等自己父亲说话,谢永陵直接接过话头,笑着回应道。
至于他的姑姑,自然就是如今的谢贵妃,这位陛下,算起来还是自己的姑父。
只是因为自己很少进宫,这才关系不是很熟。
毕竟,整个大周,皇亲国戚真要算起来,简直不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