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吗?”
张宇航闻言嘴角轻轻一笑,相比于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他觉得自己不但不绝望,相反,他比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知道何为希望。
因为自己见到过那天下大同般的世界,璀璨,光明,充满希望。
侯府传出这等绯闻,祖孙间的不伦之事,这无疑于是最为吸引人眼球的,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这件事就被传的沸沸扬扬。
可还没等他们讨论的起劲,一起见见这侯府的龌龊之事,就传来最新的消息,这刘氏族老与兴勇侯的女儿,已经双双自裁以谢侯府门楣。
人死了,他们固然心中还有太多的念头,还有再多的想法,都不得不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收敛。
不论多大的是非,终究成了过去式,人死债消,没有人会刻意去找一个死人的乐子。
坊间的流言在时间中会逐渐消散,侯府还是侯府,百姓还是百姓,并不会因为这一件丑闻而对他们的生活有丝毫的改变。
兴勇侯府内,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虽然侯府没有大张旗鼓的邀请人前来,但是毕竟是侯府,那些同等地位的侯府不得不派人前来表示一番。
私底下能斗个你死我活,但是明面上,他们都是大周的臣子,同朝为官,必要的体面还是必须得有的。
张易峰作为永昌侯府的代表亲自前来参加吊唁,毕竟整个永昌候府和这兴勇侯府联系最多的就是他,让他来无所厚非。
将自己手中的香烛捏在手里,然后恭敬的鞠了个躬,就有一边的下人上前接过香烛,插进了前面的香炉之中。
然后走向一边的老太君旁边安慰道:“老太君,这件事我听宇航说了,是哪谢永陵不当人子,但是他毕竟是詹宁候的世子,我对他也是无可奈何,还望您见谅。”
他并不知道张宇航在这侯府发生和经历的一切,本来这种事就不是那么容易开口的,尤其是对自己最亲的人。
所以张宇航也没有对这个三哥说明一切,毕竟他明天就要出发前往外地为官,知道这些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只能是徒增烦恼罢了。
老太君无力道:“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侯府的事情是一件加一件,搞得我是心力交瘁,有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也听宇航说了一些,但是会慢慢好起来的。”张易峰一副体贴的模样,说话间也是格外照顾这位老人的心情。
然后他话锋一转,继续道:“现在宇航也已经出仕,怎么说也算是兴勇侯府有个能扛起担子的人了不是,将来等宇航有了自己的儿子,相信一切就都能回到正轨了。”
“不过,有件事我还得和老太君你沟通一下。”张易峰说话间逐渐将自己此来的另一个目的引了出来:“那就是宇航就职的监天司,这个岗位我之前和宇航沟通过,虽然借此出仕,但这个衙门,您应该也清楚,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的意思是将来有机会,还是让他重新谋划一个衙门,不然在这种地方待的久了,不仅对侯府名誉不利,更对宇航的将来不妥啊。
只是这种事情毕竟是你们侯府自己关起门来应该讨论的,我再怎么说也不能越俎代庖不是,所以,您觉得呢?”
老太君听到张易峰的话,心思也是不断涌现,当下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也知道宇航的身份,能出仕已经是天大的恩情,这在换衙门,估计短时间内没有更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