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远鸿放心的点点头:“算我老黎没有看错你。我其实也反对帝制。但是时局如此,我反对也是无效。善锋啊,你好好干,我觉得你大有前途哩。”
善锋正准备回答,突然隔着玻璃镜子,看见身后的文老头攥着一把水果刀,正要猛刺袁大头的后背。
什么情况?善锋急忙转头,正好看见袁大头附身低头从地上捡东西,而那文老头正高高的举起一把水果刀,正要猛刺袁大头的后心。
善锋慌忙提起真元,隔空对着文老头就是一掌凌空劲,“波!”的一声脆响,带起一股强风直扑五丈之外的文老头,一刹那不到,文老头应声被善锋拍的人仰马翻。
那文老头毕竟是文学泰斗,善锋不敢对他使用什么杀伤手段。刚刚情急之中,也只是用凌空劲带动空气,制造出一股剧烈的强风,将他吹倒而已。
“大总统!小心刺客!”善锋高喝一声,然后闪电般的来到袁大头身边,一把将他带离了座位。
此刻黎远鸿也跑着过来,他百忙之中还拎起一只烟灰缸当武器。
袁大头吓了一惊:“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这屋里怎么突然来了一阵狂风呢?善锋,是你干的吗?”
善锋此刻指着倒地的文老头说:“大总统,刚才您俯身从地上捡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他拿起一把水果刀,要对您不利!”
此刻文老头也呼呼喝喝的从地上爬起来,他一边爬起来,一边装作无辜的说:“哎呦,怎么回事儿?老夫拿起水果刀正要给大总统削一个苹果?怎么突然来了一阵狂风把老夫吹倒呢?这位小哥,是你施展的法术吗?这是什么法术啊?”
袁大头此刻也是惊疑不定:“怎么回事儿?到底是要削苹果,还是削我?善锋,你看清楚没有?”
善锋此刻也是目瞪口呆,卧槽,这个文老头好机智,好不要脸啊。竟然还好意思问善锋是什么法术?脸皮是真厚啊。装得可真像啊。
我刚刚明明看见他拿着水果刀,正要对袁大头扎下去,善锋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怎么有脸说是要削苹果?削个屁的苹果!你这糟老头子明明就是要削人啊。
袁大头此刻看善锋呆呆的不说话,于是问黎远鸿:“老黎,你刚才看见了吗?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儿?”
黎远鸿此刻也愣住了,他迟疑了半天说:“袁大哥,我老黎可是标准的近视眼,我刚才坐在小花厅,离你们五丈之远,我看得不是那么真切。不过,我的确看见文老先生手上有寒光闪烁,应该是手里拿了一把水果刀!至于他是要削水果,还是要削人,我是真没看清楚啊!”
文老头此刻也高声说:“黎副总统啊,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可不要陷害老夫啊。我文老头对天发誓,我对着孔圣人发誓,我确实是要削苹果啊,绝不可能伤害大总统,大总统,请您明鉴啊!”
文老头如此情真意切的解释,又是指天赌咒发誓,他说他拿起水果刀就是要削苹果。
看得善锋是一愣一愣的。嘿,这老头还真是绝了。够赖皮的。
他是敢做还敢玩赖皮,绝了。
此刻袁大头也懵了,他再次问善锋:“善锋,你眼睛好,你告诉袁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此刻室内只有4人,其中被害者1人,他自己没看见自己被害。加害者1人,加害者花言巧语耍赖皮,死不承认。旁观者2人,其中1名旁观者推说眼睛近视,没看清!
那这室内就善锋1个看清的旁观者了,善锋是要实话实话,一口咬定文老头是凶手呢?还是像黎远鸿那样找借口说,说没看清呢?
倘若善锋一口咬定文老头是凶手,袁大头此刻毕竟有求于文老头,袁大头也不见得会杀文老头,善锋不是平白得罪了文化界的泰山北斗吗?
倘若善锋也说没看清楚,这袁大头更不会把文老头怎么样?
善锋到底要怎么说呢?这民国的政治游戏真是烫嘴啊。整的善锋都不会说话了。善锋此刻真是进退两难啊,说什么都不合适。
这个民国政府工作真是锻炼人啊,整的善锋都不敢说话了。
善锋只能装作迟疑的样子说:“这个,这个,我刚刚其实是背对着你们,我看见的画面是通过镜子的反射以后的画面,你们刚才谈话的时候,我也没太看清楚,我也不能确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就是看见这文老先生,他拿起一把闪闪发光的水果刀,于是我下意识的打了他一掌,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了……”
袁大头突然指着黎远鸿手中的烟灰缸说:“老黎,你骗我,你这手上怎么还拎着一只烟灰缸?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我有危险,你拿一只烟灰缸过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