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枪响,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然后纷纷后退。
善锋高声说:“同学们!我告诉你们一个真相!就在3个月前,仍然是你们学生组织游行,有一个残忍的江湖帮派,伺机刺杀民国大总统,他们不顾你们学生的安危,当场误杀7名学生,踩死踩伤几十人之多。我不知道你们今天的游行,是谁组织的?是谁指使的?但是我知道,你们今天的行为,这么多人聚在这里,非常的危险。其实你们也不必采取如此激烈的行为!如果你们对国家的法律有不同的意见,完全可以去找你们学校的老师、校长,让他们来找民国政府,而不是你们现在这样,围堵民国最高领导人的府邸!同学们,你们这是犯罪啊!”
善锋这话一说,人群一阵骚动,但是还是没人离开。
善锋只能继续说:“我最后再劝你们一次,希望你们能够乖乖回家。我也希望你们知道,国家暴力机器,不是你们这些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你们睁开眼睛,看看这些随时会射出子弹的机关枪!这些不是摆设。你们难道不怕吗?听我一声劝,转身回家,学生不要参与政治,你们远远不懂政治的残酷!你们都还年轻……”
“哒哒哒!”一通爆响,是机关枪的声音。
善锋转头一看,早就看见冯果章已经来到一俩军车上,此刻他推开一名士兵,自己直接把住一把机关枪,对着人群的头顶,就是一阵扫射。
“哒哒哒!”
人群顿时惊呼起来,人人哭爹喊娘,吓得四散逃命,所有人都飞也似的逃命。人群顿时好似一股股脱缰的野马,在我的面前四散逃开。
善锋怒喝道:“冯果章!你干什么!”
冯果章放下机关枪,他嘿嘿冷笑一声:“少将军,你年纪还轻,不懂得人性愚昧,也不懂的人心险恶,你跳上车顶,跟他们啰嗦半天,有人听你的吗?你说的话,他们能听懂吗?还是得我老冯!这帮人,就是欺软怕硬!你也放心,我老冯开枪的时候,子弹是擦着他们头皮过去的,不会有人死伤,我老冯也不会让你难做!”
善锋急忙转头一看,总统府前面的人群基本早已跑光了,但是仍然有一些人扑到在地。
善锋刚要说什么,冯果章立即说:“那些个倒在地上的,可不是我老冯放枪打的,他们是人群互相推搡,被推到以后踩死的,那可都是学生踩死的,少将军,你可不要把账算我老冯头上哦,可不关我老冯什么事!”
善锋怒道:“要不是你胡乱开枪,人群能吓的乱跑吗?”
冯果章嘿嘿一笑:“要不是他们围堵总统府,我老冯会开枪吗?好了好了,我老冯不让你难做,来人,给我将这些倒地的学生都送到医院救治!”
立即就有一队士兵前去查看倒地学生的情况,然后捡还有气的抬上军卡,然后一溜烟儿的直奔最近的民间医院。
此时白副官也回来报告说:“冯都督,倒地的人一共35人,其中踩死的15个,有气的还有20人,这20有气的都送去医院了。您看,这踩死的尸体要怎么处理?”
冯果章此刻看着善锋说:“白副官,你说清楚啊,是被学生踩死的学生,一共是15人,被学生踩伤的学生,一共是20人,然后都被咱们送医院了。至于死亡学生的尸体要怎么处理?那我们听少将军的啊?少将军,您说呢?”
善锋此刻怒不可遏,同时心中一片冰凉!
善锋料到了你们残忍,但是没有料到你们这么残忍!
是善锋太天真了,军阀就是军阀,他们在面临政治危机的时候,第一时间肯定是采用武力镇压。历史早就用无数的血泪,来书写这一点了。
只是善锋一直闭着眼睛,不愿意相信而已。
善锋作为一个从二十一穿越而来的灵魂,早就应该深刻的明白这一点。现在的社会,可是妥妥的旧社会啊。不是属于我的那个和平的年代。
想通了这点,善锋嘿嘿一笑,对冯果章说:“老冯啊,我不该与你生气。是我不对。白副官,这些死了的尸体,都拉到前门去,通知他们爹妈前来认尸。还有,将他们的死因向城里的百姓广而告之!这些学生是如何被学生踩死的?咱们是如何劝导学生离开的?这些事情,你务必要向群众们解释清楚!”
白副官敬了一个军礼,他说:“知道!我这就去办……”
冯果章此刻哈哈大笑:“善锋老弟,你这就对了!走走走,咱们回总统府,我老冯敬你三杯,向你赔罪!”
善锋也不得不挤出一个笑容,然后与冯果章一起回了总统府。
晚上回到小院,彩儿早就在等善锋了。
彩儿说:“师兄,白天的事情我听说了。您不要与那冯果章一般见识,北洋军阀可不是什么善茬。再说了,这人也不是你杀的,也犯不着和他们置气。”
善锋说:“彩儿啊,我可没有和冯果章置气,我是对北洋军阀失去了信心啊。这北洋军阀把持政府,又这样肆无忌惮的镇压学生运动,这可是妥妥的独裁政府啊。可笑师兄之前还对他们心存幻想。彩儿,倘若有一天师兄要离开这总统府,你会不会与师兄同进同退?”
彩儿大惊:“师兄,你怎么今天提这个事情?人又不是你杀的?你何必……”
善锋说道:“彩儿,大家常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善锋虽然本事不大,但也常常心怀大义,也常常不敢忘记救国救民的志向,今天这些事情已经违背了我当初的志向。今天这些过来抗议的学生,虽然他们行事毫无章法,鲁莽冲动,纪律也很一般。但是他们毕竟是为救国而死,毕竟也是为了人民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彩儿,倘若有需要的一天,师哥也要像他们一样,为国家呐喊,为人民奔走。师哥的志向永远不会变。”
彩儿:“好!师哥,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儿,彩儿与你同进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