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毛瞪着大眼睛，说的相当诚恳。

张毅连忙摆手，“算了，我不掺和这种事。”

拿了录音笔，两人又说了两句有的没的，张毅就准备撤了。

刚打上车，又接了陈舒的消息，说是让他去见张健。

张毅只能又去了商场餐厅，开了个包厢等着人来。

“张主任，张健来了。”陈舒推开门，给张健摆好椅子，自己又坐在了他身边。

张毅心里暗想，“往后如果有一天我登上高位，这个陈舒一定得留下，处事倒是有眼力见。”

张健为人自卑，也没什么钱，别说这种商场里的大餐厅包间，就是寻常酒楼，他也基本没去过。

陈舒进门就给张健摆好椅子，放好餐具为的就是不让张健感觉陌生，觉着自卑。

现在又坐在张健身边，而不是坐在张毅身旁，为的就是让张健更加放松，觉着身边有人护着。

为官，重要的不仅仅只是单纯的争权夺利，也不是单纯的人情世故眼力见，更应该有这种寻常时候的心细。

而且陈舒在面对张健这种令人作呕的颜值，以及奇怪扭曲的内心的人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反感，只是发发牢骚。

显然这就是对事情的认真和负责，更是能为了最后的结果着想。

关键是，这个陈舒才二十出头！

这种姑娘，假以时日，一定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张毅心里虽然对陈舒看法更上了一层楼，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来。

他对着张健笑了笑，又把几碗好菜放在他面前，随后扔给了他一根烟。

“兄弟，我找你的目的，陈舒应该都跟你说过了吧？”张毅脸上维持着笑容，开门见山的说。

他心想，自己能对着这张脸，还能露出笑容，还能心平气和，已经是相当大的能耐了！

要不是为了前程，和这种人多待一秒钟，都怕晚上会做噩梦！

张健抬头看了看他，又把头底下，用蚊子一样大小的声音说，“知道了，但是你得给我定金，沙场的事情我会尽量帮你看着，他们如果有械斗，我起码可以一天前通知你，因为他们械斗之前都得在公司开全员会议。”

张毅侧着耳朵，好容易才把他的话给听全乎。

“定金我现在就能给你，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一定能尽心尽力呢？”张毅靠在椅背上，点了烟，想要冲淡张健身上传来的酸臭味。

也不知道张健听到话了没有，沉默了许久，大概得有三五分钟。

张毅好几次想开口提醒，但是都被陈舒的眼神打断了。

“我不知道怎么让你相信我，如果非得要有个什么让你相信的理由，就是我想把他们都杀了！”

“我早就想杀了他们！他们一直在欺负我！每天都在欺负我！就因为我长得丑！就是因为我穷！就是因为我没爹没妈！他们就欺负我！”

“可是我长得丑，不怪我，我也想有爹妈！我也想有钱！但是这一切就是没有理由的发生了，让我平白无故遭受这么多年的欺凌！”

“那些欺负我的人我都不能原谅！特别是沙场的这些人，他们都应该下地狱！”

张健越说越激动，声音越说越大声，当他抬起头，张毅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