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浑身一抖,不敢去看何忠。
“为……为真!”
何忠转头,看向洪贵,满眼怒其不争。
“洪贵,他们所说,你可认罪?”
洪贵是何等聪明,一看何忠那微眯的眼神,顿时心中有数。
“启禀何大人,在下不过是正经买卖的生意人,根本不敢掺杂那赌坊生意。”
“而且家中家丁皆为吓人,远不足朝廷明令禁止的私兵数量,请大人明察!”
“那强抢民女,白日行凶你怎么说?”
一名乞丐怒目而视,指着自己脸上的刀疤,恶狠狠的瞪着洪贵。
“你这不是自己摔得吗?”
“与我何干!”
“若是人人受伤都赖我,那我岂不是要千刀万剐?”
洪贵不傻。
这些都是陈年往事。
自己只要一口否认,谅他们也翻不了天。
何忠闻言,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意识到这是公堂,才恢复威严。
“赵春生,这些陈年往事,确实不能作为证据!”
“万一有人诬陷洪贵,陷害忠良,岂不是我金川的损失?!”
这话着实有些阴损。
就洪贵那名声,早就在金川城臭了。
还陷害忠良,他能做个人都谢天谢地了。
不过赵春生也不慌。
扫了一眼洪贵志得意满的小人模样,转身看向门外。
“我有证人!”
“能证明洪贵私开赌坊,违反律法。”
“而且其亲眼看到,洪贵下套,逼迫百姓将妻女抵押,甚至用强,白日行凶。”
何忠闻言,顿时就坐不住了。
他目光狠狠扫向跪在下面的洪贵,眼神中流露着深深的恐惧。
“不可能!”
“我手下嘴严,都是自己人,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说到一半,洪贵当即就闭嘴了。
“怎样,说漏嘴了吧?”
赵春生指着洪贵,脸上满是笑意。
“赵大人说哪里话,在下方才明明没有开口啊?”
洪贵得到何忠眼神示意,直接一口否认。
刚才什么都没说。
是赵春生听错了。
赵春生气的满脸通红,转头看向何忠:“何大人,方才……”
何忠直接打断。
“方才你说有人证,人证在何处?”
见何忠准备蒙混过关,赵春生知道这样肯定弄不倒他,也就没在纠结。
“传证人阿福!”
衙门口,一名青年哆哆嗦嗦的走了进来。
当洪贵看到他的瞬间,顿时就瞪大眼睛。
随后指着阿福破口大骂。
“好你个阿福,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何故背叛与我!”
说着,就要上前揍阿福。
赵春生一脚将其踢开,指着洪贵厉声斥责道:“公堂重地,岂容你放肆!”
随后对着何忠拱手。
“知县大人,此乃洪贵赌坊小厮阿福。”
“三年前就在洪贵赌坊打杂,如今幡然悔悟,检举洪贵一通恶行,以正律法!”
何忠转身回到太师椅上,沉着脸开口问道:“阿福,我且问你。”
“洪贵在何处开设赌坊,如何分红,都有何人参与赌斗,于何时行凶,强抢民女,现今她们都在何处?”
“你且从实招来,还能从轻发落,饶你一百二十杀威棒。”
“如若有半句谎言,必将你凌迟处死,悬尸东门,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阿福当场就跪了。
“知县大老爷,我错了!”
“我错了!”
“我不举报了!”
“洪爷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