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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东城外。
乌家堡。
一间大宅院落里,摆放着三副棺材。
每一副棺材里都躺着一具尸体,其中一具竟然是无头尸体。
无头尸体的棺材边,立着两男子。
一人应该已经年近古稀,长着一双粗短的罗圈腿,但双臂却长及膝,双掌很大。
另外一人年近花甲,长得瘦高,不过骨架很大,双臂也特别长。
这两人,罗圈腿的正是乌家堡的族老乌岳明,乌长禄的父亲,而另外一人则是堡主乌岳厉。
不过说起来很奇怪。
乌岳明看着棺材里的无头幼子,表情却看不到多少悲痛,甚至给人有点冷漠的感觉。
而乌岳厉却明显一脸悲愤,额头青筋都根根凸起。
“竟然敢杀我乌家堡子弟,此事必须彻查!”乌岳厉目透凶光道。
很快,有八位身披黑色披风的乌家堡乌云卫,骑着骏马如旋风一般冲出城堡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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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坊,醉云楼。
夏道明和尉迟啸刚下了马车,便看到一位身穿锦衣,大腹便便,胖脸,白净无须的中年男子,笑容可掬地迎了出来。
“尉迟师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去去,师兄弟的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尉迟啸笑着挥挥手,然后指了指身边的夏道明:“这位就是师父新收的弟子,夏道明。”
“原来你就是夏师弟,果然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啊。”中年男子立马看向夏道明,满脸笑容地夸道。
夏道明不禁愣住。
就他这副相貌,跟一表人才有个毛关系。
“道明,这位是醉云楼的老板焦永宝,曾经是师父门下最厉害的弟子,只是后来有些遭遇,方才弃武从商。你别看他一副富态样子,四品武师修为,真要论功夫,伱现在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尉迟啸说道。
“尉迟师兄,你就别往我脸上贴金了,就我这一身肥膘,加上上了年纪,功夫早就不行了,哪像夏师弟年轻力壮,气血充沛啊!”焦永宝笑着摆手道,眼眸深处有一抹黯然之色一闪而过。
“焦师兄谦虚了!”夏道明微笑道。
“行己他们都来了吗?”尉迟啸问道。
“嘿嘿,师兄召见,又说是引见新师弟,他们哪会不来,早就在楼上等着了。”焦永宝笑着说了一句,然后亲自把两人往酒楼里引。
三楼,云桂居。
已经等着两男一女。
“道明,这位是卓行己,他是兴友镖局的总镖头。我们修武之人,很耗银钱,尤其你想要突破成为五品大武师,这些年花销必然更大。
有时就可以去兴友镖局找活干,辛苦是辛苦,也有一定凶险,但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行己肯定不会亏待了你。”
尉迟啸指着一位年龄看起来大概三十四五岁,身材高大威猛,脸部皮肤粗糙,一副经常在外奔波,风吹日晒样子的男子介绍道。
“哈哈,那是自然。只要夏师弟你肯来我镖局帮忙,为兄付给你比同级别镖头高一半的报酬。”卓行己豪迈笑道。
“那小弟先谢过卓师兄了。”夏道明拱手道。
“这位是你刘肖蔷师姐,她那边呢,你这些年还是尽量少去!”尉迟啸很快转向一位风韵少妇,介绍道。
“尉迟师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自家兄弟去我那瑶花楼,师妹我还能收钱不成?”刘肖蔷抬手轻轻打了尉迟啸一下,同时还不忘白了他一眼。
“咳咳,为兄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夏师弟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沉迷女色,耽误了修行。
况且,男人嘛,到了那地方,有些资费总得自己出,莫非还能让你垫资不成?那夏师弟的脸面又往哪里搁?”尉迟啸说道。
“呸呸,什么沉迷女色,师妹我开的可是正经勾栏,只听曲赏舞!”刘肖蔷再次白眼道。
“是,是,师妹开的是正经勾栏!”尉迟啸连忙点头道。
众人看着这一幕,似乎已经司空见惯,都微笑不语。
而夏道明看着眼前这位被一套紫色衫裙紧紧包裹着凹凸身材,肩头上还披着一件轻纱,看起来不像武师,反倒有点像是风尘中女子的娇媚少妇,听傻了眼。
敢情他这位师姐竟然是开勾栏的!
那岂不是说,以后自己可以去她那里白嫖了?呸呸,我是那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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