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源笑着说:“听说九年前,有人买通了伙房的伙夫,将纸条夹进了饼子里带入了考场,所以才改得自带食物。”
原来是这样!
卯时三刻,天刚刚亮。
守夜人便走出贡院,拿走了周围的灯笼。
放眼望去,整个主街堵得满满当当,考生,看热闹的,卖东西的,卖饼子的,送孩子来考试的……
那姜楠、王闵、江户三人,也来到了贡院。
这一次,他们不敢开口挑衅了。
一是都知道了鲁源的身份,二是余天策和县令的关系,让他们不敢说挑衅的话。
可姜楠和王闵,二人心中有气。
刚想上前和余天策打招呼,余天策理都没理他们,转头提着考篮,进入了检查点。
乡试的检查,比院试延长很多。
特别是食物这个环节,如鲁源叙述的那样,衙役是用手检查,米饭要捏,饼子要掰得稀碎稀碎。
好在,有鲁源的帮助。
除了饼之外,肉干帮忙做成了粉末,用水顺着,不用怎么嚼就能吃。
衙役鄙夷地看了眼余天策,用手拨了拨,便放他通过了第一关搜检。
前面的考试,都要廪生作保。
来到乡试,廪生不需要了,毕竟,谁也不会为了抄袭,拿自己的秀才功名开玩笑。
唯独联保制度有保留,考生需要互相结对,五人一队,发现一人作弊,其他五人全部赶出考场。
余天策和王川,还有县府书房其他门生一起联保,倒是知根知底,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接下来,就是搜身。
余天策被扒了个精光,连底裤也没保留,屁股都扒开看了。
一顿折腾,终于进了考场。
余天策带着食物,跟随衙役找到了自己的考棚。
想想,重生在长安府,也是比较幸福的。
这处贡院,他都来了三回了。
若是生在其他的府县,不仅要千里迢迢来长安,还一回换一处考场,那样更糟心。
乡试,与半年前院试不同之处,每个烤棚里都放了一个恭桶。
余天策回头,尴尬地笑了笑:“衙役大哥,这桶每天换吗?”
“想啥呢?”
衙役白了眼余天策:“第一场这三天,除了你自己和发卷的官吏,任何人都不能接近考棚!”
草!
看来,他要和自己的粪便共处三天了!
秀才们,陆陆续续进场。
姜楠和王闵,路过他的考棚时,狠狠地瞪了一眼余天策。
好在,两旁不是他们。
否则,还要防着这二人向他脚下扔纸条,听鲁源说,这类事情,在这种高级考试时候时有发生。
可想,除掉一个名额的话,就少了一个竞争的对手,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个想法,但不一定所有人都会干。
就好比,哪个男人不想偷腥呢?
辰时三刻刚到,短促的鼓声响起,贡院大门咣的一声被关上了。
紧接着,五百军队围住了贡院,将围观人群向后驱赶了几丈,确保不会打扰考生发挥。
巳时一到,铜锣声响起……
考官发下卷子,发下了笔和砚。
余天策一边磨着墨,一边审着卷子上的题。
麻雀变凤凰的时候,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