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呜呜呜!
沈康仰头看天,眼睛中噙满了泪水。
他活了五十多年,从小到大,从来没受过此等委屈!
“滚出去!还不是你们生不出儿子?若是有个一儿半女,我又岂会履行赌约?滚!”
哼!
大夫人、二夫人互相看了眼,都撅着嘴离开了正堂。
……
余府,正堂。
沈静满脸哀怨地嘟着小嘴。
“郎君,你得有多彪?我说不用给我爹留面子,就是让你展露一下实力而已!你咋给爹整得那么惨?”
余天策耸了耸肩,假装委屈。
“娘子,你别生气!那些秀才都能作证,当时,我说不用履行赌约。岳父不干呢,他非要履行赌注!”
哼!
沈静气呼呼地说:“你们都说谁不履行赌注谁断子绝孙,爹最想要的就是儿子,你这不揭他伤疤?就是让他剁指头,他还能耍赖?”
“娘子,消消气。”
哼!
……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沈康能消停一阵,他也能安心读书,准备即将到来的府试。
果真!
一个月来,沈康不见任何人,包括其他八个女儿和女婿。
余天策也趁机,日以继夜地读书。
除了去县府书房,几乎就在家中不出。
题海战术,在任何时代都是有用的。
面对考试,模拟必不可少。
只要做不死,就往死里做!
这一天,礼部文书下发各地。
各道,乡试在八月初八举行,要各地秀才提前五日到省府治所报名。
七月末,余天策和沈静、陈清收拾好了行囊,先去拜见了一下沈康。
虽不是拒之门外了,可沈康依旧不待见余天策,不光眼神犀利,而且一言不发。
爱说不说!
拜见完岳父,几人便登上了去长安的船舶。
乡试三年一次,又被称为秋闱。
与院试不同,不是一场考完开榜才考下一场,而是三场连着考,时间很紧凑,考生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并且,参加乡试的秀才从开考,直到结束为止,期间是不可以离开贡院的,无论什么理由,出去之后就等于放弃了资格。
这对身体素质,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好在余天策泰拳高手,连着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也没什么大碍。
颠簸的船里,王川和余天策都拿着书,一分一秒都不敢懈怠。
这次要是过不了,可就是三年以后再参加乡试了。
这段时间的专心苦读付诸东流不说,沈康必将以此事,没完没了的敲打他。
能努力,还是要努力一些!
沈安和沈静姐妹在另一个房间,不满的谈论着自己的郎君。
陈清独自一个房间,没日没夜的睡大觉,呼噜声,让整个船舶上的人,几乎都找沈静诉说过苦楚。
可那有什么办法?
人家打呼噜,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船舶虽说稳,但没有马车快,行驶了半天一夜,第二日清早才到达长安码头。
街道上,人山人海!
王川和余天策,都不禁攥紧了拳。
这次,不是长安府几个县的人,而是雍凉道,十几个府的秀才都来了长安!
并且,名额少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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