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捂着脸,说不出的纠结。
他不想比,沈康非要他和余天策比。
时间那么短,他就这么大本事,输了,为什么要挨打?
话说回来,沈康出的题的确偏向他,可这种紧张的氛围下,他哪里想得到把已有的东西搬出来用?
这一刻,门外静默了。
数不清的秀才郎,都默默注视着沈康,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北城大老爷沈康,会脱光衣服,去醉凤楼撒泼么?
只见沈康攥紧拳头,恶狠狠瞪着于天策,愤怒地说:“彪子,这局不算!我怀疑你那首《逍遥歌》是以前写的东西,这么短的时间,没有人会做出那么好的诗的!”
去!
门外的秀才们,全都低下了头。
这也太不要脸了!
输了,就说人家作弊?
余天策邪魅的勾起嘴角。
之前的叫嚣,都是他故意的。
还有三个月就要府试了,为了这岳父不打扰他复习,闹僵关系是必须的,等过了秋闱,在寻摸着和岳父缓和关系。
“岳父,你愿怎么想就怎么想。不过你我已有赌约,门外的秀才们都可以作证,谁不履行赌注,谁断子绝孙啊!”
嗯?
没有儿子,是沈康一生的痛。
家财万贯,没人继承。
多年来,沈康也因为此事,脾气越来越暴躁。
而这个赌约,他说什么也不会赖的,不仅仅是门外那么多人看着,而是为了儿子,为了两个夫人,能给他生个儿子!
“你这个畜牲,谁说老子要赖账?不就是吃巴豆,然后脱光衣服,去青楼里挺一刻钟么?给老子准备巴豆!”
成了!
余天策心里暗笑。
若是沈康履行了赌注,必将成为新丰县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不多说,半年之内,肯定没脸见人。
但是,为了娘子不离开出走,还要表现的无辜一些。
“岳父,还是算了吧。断子绝孙啥的都是一时气话,女婿怎么能害你丢人呢?就算你履行了赌约,你这把年纪,估计也生不出儿子。”
草!
沈康脸越来越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你……你……
这话,说得太气人了!
八个女婿站在一旁,不禁替余天策掐了一把汗。
这也太彪了!
前面的话,说的挺好,可最后一句话,直接往人家祖坟上刨,专挑不愿意听的东西说呀!
“混蛋!混账!畜牲!”
啪!
沈康急火攻心,转头回手,又给了王川一个大逼兜!
其余七个女婿见状,都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王川捂着脸,更加的委屈了。
老哔登,九女婿怼的你,打我干你娘呢?
沈康嗓子都喊破音了。
“月洋,你这个废物,去给老子买三两巴豆粉!老子要让这畜牲见见,什么叫愿赌服输!!!”
……
醉凤楼门前,人山人海。
知道余天策和沈康叫板的秀才们,还有不知道为什么在此聚集的路人,都凑了过来,整街被堵得水泄不通。
沈康接过巴豆粉,狠狠瞪着余天策,仰头全倒进了嘴里,又猛灌了两口酒。
余天策不禁竖起大拇指,强压着喜悦说:“岳父大人,你是个真男人啊!说不定,两月之后大娘、二娘就又有喜了!”
咳咳咳!
沈康被气得连连咳嗽,如果不是余天策灵巧,可能一拳就飞上来了!
八个女婿,又自觉地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