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钰坐在望江阁正中,瞄了一眼窗外。
“如此盛世,岂不让人留恋?那不如,你二人就写一首关于盛世的诗,称赞大虞国泰民安,一炷香,香灭即止。”
转眼,二人拿起毛笔,思考片刻便写了起来。
围观的秀才,议论纷纷。
“这两位,左边那个是姜家的小公子!他三个哥哥都是举人,分别管理三个赌场!”
“右边那位,也不简单!他是北城月洋私塾的先生,还是沈家八小姐的夫君。”
“唉,像我们这种没背景的,端午诗会都轮不到咱呢!”
……
也许是时间太紧,二人写的诗,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亮点,也无法出现在后世的教科书里。
不夸张的讲,比乾隆强一点点。
但是,比赛就要有胜负。
最后,在县令曾钰、县丞秦霄、左县尉、右县尉、典史、教谕、税课、驿丞、师爷共同的商议下,决定本届端午诗会,获胜者是王川。
听到公布成绩,沈家九个女儿同时拍手叫好,其他几个姐夫,眼神中似有似无地带着嫉妒,可也跟着拍着手。
八姐夫王川,喜极而泣。
他忙活几年,终于进入了县府书房,成为了县令老爷的门生。
而沈康,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回,余天策不能总拿县令门生的身份压他了!
……
在沈家这样的豪绅门第,除了余天策外,但凡谁有好事,沈康都要组织一场宴会。
可不知为什么,八姐夫王川进入县府书房读书,沈康提起酒杯,又开始教育起余天策来。
“彪子,没事和你八姐夫学学,你那是走了狗屎运,他才是真本事进入的县府书房。老话讲得好,做人要低调,做事要高调,你这样,路走不远的……”
这话,听着就不是味道。
沈静发现不对劲,一把拽住了余天策的手,嘟着小嘴反驳道:“爹,郎君可低调了呢!郎君一幅画卖一百两,啥时候吹过?”
“你这丫头,画画能当官啊?”
沈康白了眼沈静,又对着余天策说道:“别有点狗屎运就沾沾自喜,像你八姐夫,一炷香,就能写出一首好诗,这才是本事。”
“爹!你咋老说郎君呢……”
“你这丫头,我是你爹,为啥总向着外人?闭嘴!”
沈康越说越来劲,给自己满了一杯:“彪子,县令就是看中你那个鬼脑瓜,对你那些歪门邪道有些小兴趣,才让你进得书房读书。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别长个哈巴狗身体,非要拖个马懒子!”
咳咳咳!
最后一句话,八个姐夫直接喷了,想笑又不敢笑,都憋得脸通红。
而八个女儿,都羞愧地捂住了脸。
沈康这话说得,真是有水平!
哈巴狗那么大的身体,长了个马的蛋,那是什么搭配?
沈静无奈了,转头看向余天策。
“相公,不用给我面子了。”
稳妥!
这岳丈,真是不打脸不老实啊!
长安江月楼,他一首《桃花庵歌》,赢得价值千贯的玉佩,
大姐夫的客栈,他一首词曲,让大姐夫赔了好几贯。
这些事儿,沈康忘了?
欲加之骂,何患无词啊!
余天策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岳父,你说八姐夫写诗好,那咱就比一下呗?如果我输了,以后我每次来,都给你磕仨头。不仅如此,我还脱光衣服,去醉凤楼门前跳舞!不过,若是八姐夫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