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爱国精神,影响着后世一代代百姓,端午节也变成全国性的了。
天刚刚放亮,两岸聚集了上千人。
男女老少,才子佳人,泼皮小贩,商贾走卒熙熙攘攘。
年轻姑娘们穿着新制夏衣,打着花伞,几个姐妹凑在一起,拿着帕子掩嘴轻笑。
沈静白了眼那些女子,愤世嫉俗地摇了摇头:“挺大个姑娘,穿得跟青楼头牌一样,什么颜色呢都?”
江畔,男人们也是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穿着长衫,摇着折扇,也不知道在评论哪艘龙舟能赢,还是在评论那些姑娘……
如此大的盛会,最重要的就是安全。
曾钰调来两千名兵士维持秩序,沿江三五步,就有一名穿着铠甲,腰挎长刀的兵士。
江边视野好的酒楼,早就被有钱人包了。
余天策也是托了曾钰的面子,在视野最好的望江阁,订了一间房,江面一览无余。
要知道,临近端午,客栈都涨价。
望江阁作为龙舟赛的第一视觉处,价格更是昂贵,听掌柜说,去年五月初五,那间房租价是八贯零五百文。
而那掌柜,吃亏得要死。
他声称,如果不是县令的面子,这间房断然是不会租给余天策的,二百文租金,对比往年零头都不够。
进入阁楼,就见掌柜翻着白眼。
余天策断然是不会给他补钱的,八贯钱,黑谁呢?
不多时,余天策带着沈静、陈清,还有满脸不情愿的沈康,大夫人二夫人,八个姐姐和姐夫,连同他们的子女进入了房间。
房间很大,整体木质建筑。
窗边两个大花瓶,看似是景德镇的瓷器,价格肯定不菲。
花木雕的大圆桌摆在中央,桌子周边,共有三十张椅子。
窗外景色,一览无余。
可能是掌柜觉得吃了亏,因为县令的缘故又不敢不上酒菜,只能凑上前,对余天策说。
“余公子,要不你给我补点钱,也别让小老儿亏得太多。怎么说,你们在这不得喝一天呀?”
余天策想了想,也是。
便从袖袋里掏出二两银,交给了望江阁掌柜。
“县令叫我来这间房,说他都租完了,就是二百钱,做学生的,不来也不是啊。”
呵呵呵~
掌柜脸上笑着,心里却骂开了花。
如果不是你求县令,总甲能拿着县令书信过来订房?
当老子是傻子?
不过想一想,回来二两银子也行。
就算一分钱不拿,他还不给这桌人上菜了?
总比一分没有,白吃白喝强。
“余公子,那是当然!读书之人,师命则是父母命。请各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叫小二给你们上酒菜。”
不过,众人都无心吃。
一个原因,沈康始终板着脸。
另一个原因,众人都看着窗外,等待着比赛开始。
转眼间,到了卯时。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曾钰的马车从县府出发,像本次龙舟赛被“征用”的码头而来。
随行官吏一同登上码头木楼,两岸喧嚣瞬间静止。
端午佳节、中秋和大年三十,百姓是无需向县令下跪的,仅此三天。
众人落座后,师爷送上文书。
县令曾钰起身,为龙舟赛献上贺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