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余天策不在身边,沈康也会和别人骂上两句这个女婿。
有如此才能,怎么那么不受待见?
此时此刻,十八个县令门生,头差点插到了裤裆里,脸红得不能再红了,仿佛都要滴下了血来。
曾钰放下纸张,拿起酒壶,先走到余天策面前,亲自给他斟满了一杯酒,又来到梁元的面前,一边倒酒一边说。
“民献,看人之长,世间一切皆是吾辈之师!江山代有才人出,晚辈不代表没有才华,你要吸取教训呀!”
嗯!
梁元只能红着脸,点了点头。
“学生认错,大人!”
“能听教诲,方成大儒。忘了和你介绍,你所用的铅笔,就是天策制造的。他不仅是我的门生,还是铅笔工厂的大掌柜!”
啊?
梁元和其他门生,惊诧一波接一波。
铅笔工厂,大掌柜!
原来这个铅笔,困扰了太祖李龙武几十年的铅笔,困扰了历代皇帝上百年的铅笔,竟然,被这么一个刚弱冠的小子做出来了?
而门外,王川已经不会说话了。
原来,余天策本就是县令的门生,怪不得他总敢和岳父对着干,人家背景雄厚啊!
与此同时,王川也感觉到不曾感受过的耻辱。
他几年前就成为秀才,一直想当县令的门生,参加了一次烟花文会,又参加了三次端午诗会,每次都是名落孙山。
而最不露脸的余天策,竟然早就是县令大人的门生了!
那之前的炫耀……
原来,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没脸再看下去了,也没心情再看下去了,王川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县学大院。
酒过三巡,就是最重要的环节,选人进县府书房读书。
余天策直接“保送”,县府书房还有两个名额,众位今科秀才,眼中都露出了光芒,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然而,小道消息并不准确。
或许是曾钰故意摆刀,并没有出诗词题,而是让教谕给每个秀才发了一张纸、一根铅笔,叫他们写策论。
策论的题目,如何增加县中读书人的数量,让百姓快速识字。
县令、县丞、教谕作主考官,三日后公布成绩,前两名,才能获取进入县府书房读书的资格。
时间为一个时辰,点到即止。
这道题,可真是难住了在场的秀才们。
众人纷纷皱眉,一时间表情全都凝重了起来,因为,所有人都不想放弃成为县令门生的机会。
无论是县令,还是长安刺史,乃至雍良道节度使,包括朝中大臣,几乎人人都有门生。
看似跟随自己学习,实则,也是互利互惠的关系。
学子们,需要官吏的名望铺路,需要学他们的知识。
而官吏,需要这些门生给出五花八门的建议,从中找出最好的意见,来处理遇到的难题。
打个比喻,门生和官吏的关系,就好比朝堂上大臣和皇帝有关系,一面是为了生存、前程,一面是为了谏言、献策。
这时,曾钰看向十八个门生,还有正在思考的余天策:“你们也跟着想想,有什么办法,跟着大家一起写策论。”
余天策接过纸笔,微微皱眉。
诗词还好说,搬后世东西一顿抄就行,可要让他提建议,还真的有些为难他了。
怎么样,才能让文盲快速识字呢?
忽然,余天策瞪大了眼。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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