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谢大人……”
总有人说,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那是傻子!
干也得分谁,也得讲实力。
跟皇帝干,毫无胜算,还会引来个满门抄斩。
该有的礼节,必须要有!
刺史捋着胡须,指着面前的画作:“天策,这是你画的?”
“回刺史的话,是小人所作!”
“不错不错!”刺史满意地点着头:“你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高深的画功,实在是难得可贵啊!你想让本官开口,放了那两个泼皮是不是?”
“是的,刺史大人!”
长安刺史看着很随和,没有像其他刺史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或者,是这幅画产生了影响?
“可以,我这就修书一封,你带去县衙,交给长安县令,让他告知县尉放人。”
“多谢刺史大人!”
总是说,人和人是平等的。
其实,说的是相互尊重,而不是地位。
自古以来,人就是分三六九等的。
努力的人,用汗水换取生活。
不努力的人,总是坚持自己的路,然后抱怨这个社会不公平。
努力的人和不努力的人,如果平等,那社会文明必将退步。
同时,失去了竞争力,人们劳动的积极性也会降低。
余天策不过是个秀才,刺史大人手握重权,不是一类人,坐在一起聊天也不会舒服。
和鲁源离开刺史府,余天策才松了口气。
没想到,姜宏和王老爷花钱都办不了的事儿,这么简单就解决了,还是要多亏身边这位国舅爷呀!
上了马车之后,鲁源笑着说:“兄弟,知道我是国舅,是不是觉得,和我交谈有些拘束啊?”
嗯!
余天策点了点头。
鲁源看了眼窗外,有些失落。
“我姐姐是鲁贵妃,六年前,我离开洛阳时是刑部侍郎。
但我是靠科举走上的那个位置,并不是靠我姐姐。
别人总这么说,我也就讨厌了当官。
同样,我不喜欢朝堂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反而,我更喜欢现在悠然自得的生活。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不必当我是国舅爷,还和以前一样,无话不谈就好。”
无话不谈,能和以前一样吗?
来到县衙,鲁源带着余天策,直接走进了县府。
事情,办得很顺利。
有刺史的书信,又有鲁源出面,长安县令心里的气十分也消了八分。
县令也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余天策,让他带去长安南大营,交给左县尉领人。
折腾一上午,日午天中时,终于来到了长安南大营。
县尉见到鲁源,刚想作揖参见便被鲁源拉住了:“时间紧,兄弟,带我们去找那两个泼皮吧。”
“诺!”
长安县因为是陪都,驻守兵力对比其他府城治所要多,有九千九百七十六人。
东大营和南大营,是左县尉统领。
而西大营和北大营,则是右县尉统领。
此时,长安城墙一冬的冻害已经修筑完毕,姜楠和王闵,正在和犯人一起修筑东大营的院墙。
如果不是县尉指出哪个是姜楠,余天策根本认不出来,这才没几天,姜楠和王闵,就瘦得没个人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