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策将手中茶杯交给了陈清,双手背在身后,高高地昂着头:“那这样,一千两行不行?”
姜宏摇了摇头。
一千两,算来算去也是亏。
当初买那处宅子,他可是花了一千七百两。
而且,现在处于盛世,宅子本来就贵,如果不是对面威胁他,两千两他都不卖的。
“我花一千七百两买的,最少一千七百两,少一分不卖,你去找县令老爷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你说那些事,根本就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
“姜伯父,记得三年前,有个叫卢远的赌徒,在你赌场里输了六贯钱,还不起,姜楠逼着人家娘子陪睡,最后闹了个投井身亡。你说这个事儿,县令若是知道了……”
最后几个字,余天策故意拉长了音调。
你!
姜宏不由地攥紧了拳头,片刻后,咬牙切齿地说:“一千五百两!”
也就在这时,西城王老爷带着仆从,火急火燎地进入了姜府。
“老姜,我的人脉说姜楠和我儿子,被送到长安西城大营了,吃不好睡不好,出着力还挨打,咱们儿子啥时候遭过这……”
突然,王老爷止住了话语。
“兔崽子,你怎么在这里!”
姜府管家上前,耐心地向王老爷解释的前因后果。
哼哼~
片刻后,王老爷也不说话了。
同样,他的人脉也打探到,余天策和江月楼的鲁源走得挺近,和新县令也搭上了关系。
万一说不定,真就能给儿子弄出来呢?
“王伯父,咱就谈一下价格吧,你给我五百两,几天,估计我就能给王闵弄回来!”
狮子大开口啊!
“咋滴?你是穷疯了咋的?码头扛包一天才六个钱,张口就是五百两?我儿子不也是你给搞进去的!”
“你可别这么说,是他下的巴豆,自己喝了,关我什么事儿?我只是把他想要的酒,送到他肚子里而已。”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
王老爷也是个暴脾气,刚想动手,陈清转头就拦了上来,大手握住了王老爷的肩膀。
疼疼疼!
“清子,国有国法,咱们要以德服人,为什么总动手呢?先去坐一会儿,等他们揍我的时候再来。”
“知道了,彪哥!”
姜宏和王老爷,面面相觑。
这兔崽子,从哪弄到这么一个仆从?
余天策冷笑道:“王伯父,我也不和你讨价还价,五百两,我尽力给你儿子弄回来,如果不给的话,我就和县令老爷说说,你儿子这些年干过多少欺压良民的事儿,到时候加刑,别怨我啊。”
咯吱咯吱!
王老爷了解自己的儿子。
杀人越货的事虽说没干过,可横行西城,调戏良家美女,给老实人下巴豆,啥事都干过呀!
罢了,罢了!
“兔崽子,如果你弄不回来,我一定要去官府告你一状,说你坑骗士绅!”
“可以,过会儿把钱给姜老爷就行。”
余天策转回头,看着姜宏说:“姜伯父,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姜楠卖过东洋商人两百斤私盐……”
说到此处,姜宏脸瞬间白了。
贩卖私盐,那可是死罪呀!
就算没有什么证据,让他去官府一说,让总甲一顿查也犯不上。
姜宏嘘声说道:“大侄子,刚才都是闹着玩,咱也不夸价,一千四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