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余天策不由得笑了起来。
“姜老爷,你做梦没睡醒啊?谁跟你说我来道歉了?”
嗯?
姜宏看了看管家,而后疑惑地问:“你不是来道歉的?那你来我府上干什么?”
“姜老爷沈家前路有一处宅子,是你的家产吧?”
“对!”姜宏没好气的嗯了一声。
余天策上前,一把夺过姜宏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大口。
呸!
“这是什么茶叶,跟猪尿似的。”
姜宏默默攥紧了拳头。
身为秀才见到举人,不躬身作揖;
身为晚辈见到长辈,不开口问好;
身为客人见到主人……
竟然,如此的放肆!
夺他的茶杯,还说喝猪尿一个味儿!
“你是来找病的是吧?”
呵呵…
余天策放下茶杯,微微勾起嘴角:“姜老爷,您先别生气,我今天是来找你谈生意来了。”
“有什么屁快放!”
姜宏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姜府的棍夫们,也在这一刻堵住了门口。
“兔崽子,这不是大街上!你到我的府上来闹,就算打断了你的腿,顶多就是赔点钱!吃不了官司。”
余天策当然知道,入室撒野,挨打肯定是白打。
陈清一见不对劲,连忙凑了上来。
“清子,别这么大气势,咱们谈生意,就要有个好的态度,先冷静冷静。”
余天策双手背在身后,昂着头说:“姜老爷,沈家前路那处宅子,我看好了,三百贯卖给我吧。”
什么玩意儿?
姜宏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都说余天策彪,这是真彪啊!
新丰县地价虽不及长安,可那宅子占地足足两亩,比沈家只小一圈。
里面,花园、鱼池、假山、凉亭、正堂、客房、伙房、书房、仆房等等一应俱全。
虞朝同原时空明朝一样,五尺为步,步二百四十为亩,亩百为顷,一亩地,应为后世六百平方米左右。
姜宏虽说不差田产,宅子也多。
可怎么算,三百贯也不能卖。
“你想屁吃呢?就是你给我两千贯,能不能卖也得看我心情!你有什么正经事儿吗?如果没有的话,趁着老爷我心情好,赶紧滚!别让我叫人打你们出去!”
哼!
来了,事儿就必须办成。
打无准备之仗,那叫愚蠢。
“姜伯父,话别说得这么满。”
说着,余天策向前凑了凑,拽下了腰间的玉佩:“你看好了,这是长安府江月楼鲁掌柜给我的玉佩。鲁先生,你不知道是谁吧?他的学生你应该听过,就是咱们的县令老爷。”
嗯?
姜宏在长安有些人脉,的确听说,余天策靠着一手画,和鲁源相处得不错。
鲁源的身份,他自然很了解。
那是个得罪不起的人!
“你想说啥?搬出大人物吓唬我?就是鲁源本人来了,也不能说三百贯,就强买我姜宏的宅子!”